苏浅浅冷冷的眼神蓦地变得冷酷狠厉,朝夜九大喊道:“枉夜夙向来偶然权势名誉,为你们母子做了那么多,竟也落个如此了局......”
她一一扫过殿内的大臣和侍卫,似不甘心肠负气道:“你们这些为他们母子卖力的且瞧着吧,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帝王之心,狠辣之心,他们母子都是没有知己的人!”
香兰脸红心喘,扶住秀秀,“王爷他这又在何为么幺蛾子?”说好的中午来接王妃回家......怎的还弄上丧钟了?
那么一个小短腿,如何俄然间跑得比香兰这么个练过武的人还要快。
秀秀香兰刹时一僵,现在的环境,比她们设想得更糟糕。
她从未想过夜夙那样的人有一日也会称之为“死了”。
盛午的阳光浓烈滚烫,照在身上哪处都是烫得惊人,苏浅浅奔驰在宫道上,衣角翻飞,发丝混着汗液粘在额头上,双眼直冒金星,但仍有一丝信心支撑着她。她寻人问了夜九现在在哪儿,她们回道皇上在昭仁殿与大臣议事。
“小九!你奉告我这不是真的!”苏浅浅直奔殿中心,对着坐在龙椅上的夜九道。
夜九刚才被推开的手收到了身后握了握,压下心中的不忍,面上刻毒无情,呵叱苏浅浅御前失礼。
“王妃您慢点!”秀秀在背面大口喘着粗气,用尽满身力量都追不上苏浅浅。
但愿这事只是钦天监那边弄错了。
苏浅浅双手止不住颤抖,抬手堵住嘴巴不想叫本身的失态再透露于人前,直到那疼痛停止住颤栗,她才回身出了昭仁殿。内心像是豁开了一道口儿,任外头在明丽的阳光都照不出来,反倒被狂涌而出的寒意逼退很多步。
“王妃先坐下。”夜九起家亲身去扶苏浅浅,触及她冰冷的手腕,喉咙里的那声皇婶到底是说不出口,“此事说来话长,皇叔他......”
可夜夙凄苦平生,幼年丧母,孤苦地活在深宫里,好不轻易长大成人封了王搬出去立府,先帝驾崩他又不得不接下夜国这一堆烂摊子。他打理朝政那么多年从无错误,这些人竟然只因为疑芥蒂便要生生害死夜夙。
这不是真的。
他晓得她曲解了。
秀秀想到夜国哄传没有子嗣的妃子都是要陪天子王爷殉葬,若......这事......唉......
这可不是甚么儿戏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