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这才看清楚,长公主身后另有一个身穿素白细绢云雁长裙的黎念君,她抹了淡妆,让白净淡雅的脸庞添了份娇柔。
长公主翻开盒子,取出内里穿了一条红绳的玉坠子,摸着笑道:“小九,这玉真标致。”
除非黎念君要入主中宫,但她的孱羸身材让她必定与皇后之位失之交臂。
黎念君温婉的面庞升起一丝暖色,看着苏浅浅友爱道:“不知可否奉求苏蜜斯,让俞老回稷放学宫时帮我向崔先生托个好。”
长公主不甚在乎地笑了笑,“这玉摸在手里竟然转暖了,想必必定是益病延年的药用之玉。”她对太后娘娘说道:“母后不如就把此玉赐给念君吧。”
夜九见苏浅浅被萧瑟,笑着对她道:“浅浅,坐过来,你受过伤,那处的风大。”
“定侯脾气温敦沉稳,且和皇姐相敬如宾,他如果都能豢养外室,那皇叔说不定连私生子都有了。”夜九端起桌上了清茶抿了一小口,眸子清澈明朗。
夜九美意解释道:“浅浅,黎蜜斯小时候资质聪慧,崔先生与黎老将军有些友情,便收她为半个弟子。”话完,对苏浅浅眨了眨眼。
长榻上坐了三人,苏浅浅起家,搬了个锦杌子坐下给长公主腾了个位置,太后娘娘望着苏浅浅面露笑意。
青杏的目光闪了闪,退下去请了长公主出去。
“哦?摄政王养了外室?另有了私生子?”外阁的玛瑙串珠帘子被撩了起来,长公主紫红色的金绣宫装庄端严肃,暼头对着身后笑着:“念君,快来见见太后。”
长公主似才回过神来瞥见苏浅浅普通,道:“浅浅前些日子在母后城外的别苑里玩得好好的,如何受伤了。”
苏浅浅安闲,复而内疚地笑:“还不是俞老阿谁老顽童,看中了高树上长出来的一株野菇,非让我去摘。”
她盈盈弯身行了个大礼:“念君拜见太后娘娘。”
长公主刚刚才弯上眉眼的一丝笑意蓦地僵住,眼角余光觑了下垂首安坐的苏浅浅,意味深长道:“是么……”
苏浅浅和太后娘娘正有说有笑,夜九让贴身内侍小旬子去拿了他比来网罗的一块上好的暖玉。
之前她向秀秀探听过,稷放学宫广收天下文士,渊纳斐然之才,就连她的哥哥苏见信拜进稷放学宫之时都耗了很多心机和苦心。
谈笑晏晏,太后娘娘连眼睛里都带了笑意。
苏浅浅被太后娘娘留了午膳,临了女官青杏禀报长公主来了。
连渚点头,替黎念君找了锦杌子过来,恭敬道:“黎蜜斯快坐下吧。”
中间的夜九微蹙眉头:“母后是在那里听来的闲话。”
雯儿是长公主的闺名。
几小我心知肚明却个个揣着胡涂。长公主又顺势问起苏浅浅关于俞老的事,苏浅浅风雅有礼的回道:“他说月尾就要出发回稷放学宫了,就连简徒弟也要分开四周游历了。”
黎念君脸上挂着淡雅的笑容:“太后娘娘就会讽刺我。”
夜九伸手去拿,长公主半路截胡夺了去。
小旬子去而复返,手里仿佛捧了宝贝似的捧着一只红漆雕花的楠木盒子,呈到夜九面前,殷勤道:“皇上,玉拿来了。”
夜九站起来:“皇姐,还给我。”
苏浅浅顿觉统统人的目光都粘在了她身上。
“成果野菇摘下来了,摔断了腿。”夜九愠怒抢了她的话。
夜九的手背青筋暴起,他是天子,容不得旁人对他如此得寸进尺。太后娘娘先一步劝道:“好了雯儿,这玉是夜九寻来送给他将来的皇后的,如果赐给念君这叫甚么事。”
太后娘娘起家赶紧扶住她,责怪道:“哪能行这么大的礼,你身娇体弱,如果病出好歹来了,你阿谁霸道不讲理的爷爷还不扛着一把大阔釜冲进宫来找我的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