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畴前是干甚么的,如何晓得那么多事情呢?!”
一条猩红的信子自少女身后的树林中吐出,暴露个三角脑袋,浑身乌黑中带着星星点点,竟是条六七尺长的大蛇,盘在灌木上,缓缓往外探头吐信。望着他颤抖的身子,冉欢眨了眨眼:“阿林哥,你怕蛇?”
气质这个东西,本是日积月累、脾气沉淀的产品,他的经历天下无双,大悲大喜从没少过,可谓宠辱不惊。那远超凡人的沉稳和淡定,倒是更引这帮年纪不大的苗家男女的追捧,一到早晨就迫不及待的扑灭篝火,兴高采烈的围在他身边,听他胡侃,其乐融融。
剧毒青信子?看冉欢拿蛇像切菜似的,贰内心噗噗直跳,哪还敢伸手摸。
“净说瞎话,我才不信呢!你说的那些侠客故事是真的吗?”冉欢咯咯娇笑。
“那我教你认字吧。”赵飞好为人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如何了?”苗族少女不解道。
过了好久,冉欢才睁大了眼睛望住他,悄悄道:“十三哥,你如果能永久留在苗寨,那就好了!”
“咦,咦――”赵飞吓得直咧嘴,吃紧跳开几步,指着她手中的蛇,谨慎翼翼道:“冉欢妹子,能不能先把这个玩意收起来,我,我有点晕蛇!你也别玩了,谨慎被它咬着!”
“吱――”毒蛇吐信,芯子刹时伸得老长,林晚荣啊的大呼一声,双手捧首,脸都吓白了。
“但是我不太会认字。”冉欢眼神暗淡的说着。
“十三哥――”依莲紧靠在他身边,呆呆望着他,只唤了一声,便不知说甚么了,双眸带着水雾。
“快了!”冉欢悄悄一笑,从承担中取出干粮,挑了最大的一块送到他手中:“十三哥,给你吃这个!”
苗家的女人们爱洁净,每天傍晚都要寻觅一处山泉戏水洗衣,清理银饰,其他的咪多就只能握住柴刀守在四周巡查。听着女人们的笑声,小伙子大多内心痒痒的,倒是赵飞最沉得住气,一来他沧海多了见怪不怪,二来也感觉如许安静的糊口真的是一种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