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七公看了几眼那些菜肴,吞了口馋涎,低声说道:“你这小孩儿,人就精灵古怪,做出来的菜也古怪。公公猜不出来是些甚么花样,就算是输了好了。”
洪七公一听,面色顿时凝重下来,半晌不语。
现在赵与愿站在御厨房里,看着面前这小我,内心那叫一个对劲劲儿!总算不枉我一番苦心,现在学艺有望了!
那瓷碗里装的是他参照后代作法,在南宋年间当场取材做出来的冰淇淋,固然凝固性还差了点,不过奶品上乘,质料实在,味道绝对一流。
皇宫大内。
看洪七公急得抓耳挠腮,赵与愿一笑,随即正色道:“实在我求你白叟家做的事也和摸鱼登高这些事差相仿佛,在您来讲轻而易举。我想拜你为师,跟你学技艺!”
御厨案上摆放着十几个大大小小的锅盆碗盏,一个个都被揭开了盖子,冒着腾腾热气。
恰是午后申牌时分,暑热渐消,在柳树上鼓噪了一个多时候的知了也逐步温馨下来,畅春湖上阵阵轻风吹过,令人胸怀为之一爽。
赵与愿笑道:“您白叟家可不能骗小孩子啊!我费了恁大精力才整治了这几味菜出来,岂是做这些小事就能赔偿得了的?”
说到这儿,洪七公恋恋不舍地向案上菜肴望了一眼,耸身便向窗外跃去。
洪七公愁眉苦脸隧道:“好罢,是我输给了你这小孩子,你说要如何吧?只要让公公吃上这几味菜,甚么都好说!”
只见与他说话的那人约摸三四十岁模样,穿戴一身皇宫里罕见的布衣服色,浅显的灰布衣衿上还打着好几个补丁。
想到此处,洪七公笑眯眯隧道:“这世上的技艺,最短长的莫过于皇家禁军了,骑马射箭,抛锁掷锤,皆可称为万人敌啊!你想学艺,何不找那八十万禁军教头,又找我何用?我哪儿会甚么技艺啊。”
赵与愿点了点头,一指桌上菜肴,正想叮咛小内监找人拿去进献宁宗,却听屋外远处模糊传来一声短促的惨叫,模糊是洪七公的口音,不由一愣,心想凭洪七公的技艺,这皇宫当中又怎会有人何如得了他?一转念间,仓猝往厨案上看去,只见案头放着一个盛满冰块的大棉箱,刚才他扔给洪七公的,恰是从棉箱里取出来的一个瓷碗。
说到这儿,洪七公侧耳一听,已知屋外有人来了,仓猝催促道:“你要公公做甚么,公公无不依你!是去湖里摸鱼还是上屋顶摘鹞子?”
进了一重院落,面前就是御厨房了。
赵与愿想通此节,忍不住哈哈大笑,倒把小内监笑了个莫名其妙。
信赖不消多说,很多人都能猜得出来,此人恰是“九指神丐”洪七公!
赵与愿的皇伯父――南宋天子宁宗赵扩和他爹老燕王正坐在湖边听戏消暑,身后服侍着几百个宫女内监,别的另有几名得宠的妃嫔。
洪七公叹一口气,随即面庞一整,说道:“你这孩子聪慧灵悟,原是学武的好质料,只是昔年我身逢大变,曾立下誓词毫不将技艺传给赵宋家人,这也是你我的缘法如此,勉强不来。嘿,你平生尊荣繁华,又何必去吃练武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