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连虎问道:“汪先生何出此言?又有谁敢在王府里惹事了?”
丘处机哭笑不得,道:“汪少侠重情守义,倒也可贵,只是我师徒几人说话,于各位有些不便,汪少侠又何必扯到别的事情上去?”
欧阳克见赵洵对他们颐指气使,脸露不满之意,不过也没有说话。
丘处机故作未见,淡淡隧道:“昨日之事,终当会有个了断。据贫道见来,凭阿谁郭靖的技艺,在王府里各位高人面前,自保尚且不暇,又岂会起心去绑架王妃?……既是各位都无甚见地,此事容后再议。我师兄弟二人有些话要与我这徒儿讲,请各位行个便利。”
有了赵洵这一番话作为铺垫,等杨康伴随马钰和丘处机出去之时,厅上世人都像是乖乖虎普通,老诚恳实地与二人相见,互道久仰之情,落座坐下,随后目光齐刷刷地看向赵洵。
丘处机竖起两道剑眉,像是才发明有赵洵这么小我,睁圆了一双虎目向他道:“这位汪少侠有何见教?”
这个故事又讲了小半个时候,等讲完后,杨康就完整崩溃了,一根颤抖的手指对着赵洵和丘处机二人,嘶声道:“你……你们是通同好的,都来给我编故事!我不听!我不信!……都给我滚!滚出去!”
丘处机皱起了眉头,和马钰对望一眼,沉吟半晌,道:“也罢!此事毕竟瞒不开去,你的出身迟早要明白于天下,本日恰好便让在坐的各位高人来做一个见证!”
他这番话似通非通,却也让沙通天等人鼓起一阵感慨,想起当日被杨康撇在野地里苦苦等待的景象,都是唏嘘不已。
马钰见到赵洵在此,只是跟他略略扳谈了几句,很出奇地没有表示出任何欢乐或是惊奇之意,神采间稍显冷酷。赵洵脑筋转了几转,已约摸猜到此中究竟。
杨康惊道:“甚么……甚么‘出身明白于天下’?”
赵洵说道:“不错,恰是全真教。鄙人昔日曾与全真教打过一些交道,跟他们掌教马钰等人也算熟谙,待会见面之时,各位不必多话,统统看我眼色行事便可!当此非常期间,不管各位与全真教有何过节,就不要再给小王爷内心添堵了。赵王请我们过来是帮他做事的,却不是让我们来惹事的!”
丘处机见了世人的表示,暗道:“这就是江湖上哄传的‘鬼门龙王’?……本来‘千手人屠’竟是如许一名谦谦君子?……”不由得心中大奇。
丘处机的武功向称全真七子第一,他固然没有和梅超风交过手,不过据赵洵估计,二人该当相差不远,乃至贼老道或许还会比瞎怨妇高出一筹。在没有摸清丘处机的武功秘闻之前,赵洵天然是不会跟他破脸的。
赵洵站起家来,道:“道长此言差矣!前人云‘磨难见真情’,我等既与小王爷结下了这等存亡友情,自是不能在小王爷危难之际离他而去。这一层意义,道长体味不来,小王爷应把稳里稀有!”徐行走到杨康身边,在他肩头重重拍了两下。
丘处机捋了捋须髯,沉声将牛家村郭杨二人那一段旧事重新道来,讲到峰回路转、跌宕起伏之处,那是比赵洵的“独臂神尼”故事还要传奇很多。
赵洵展颜笑道:“好说。我听丘道长之言,似是对我等有些见外,实是藐视了这里一众江湖豪杰。须知这些日子来与小王爷同甘共苦、共渡难关的不是别人,恰是在坐的这几位。当然,也有小可在内。这中间的艰苦挫磨之处,不是切身经历之人,恐难体味!即便如此,丘道长仍要将我等视作外人,未免让人齿冷。”
赵洵冷哼一声,一道目光飘了畴昔,已经起家的人被他盯住,禁不住内心发毛,这才想起刚才和他的商定,师爷还没发话,怎能自作主张?屁股刚抬起来二寸,又都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