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德大怒,心想这贼厮好生无礼,听得钦使到来还不从速摆下香案,带领庄上统统贼寇自缚出迎,却只是一揖便罢,实是好大的胆量!
段天德心知,之前南宋和北金之间也有使节往还,他本身就曾经和金国一个来头极大的年青王爷打过交道,但是从三年前开端,这类不平等的来往已经划上了一个句号,现在两国之间来往的职员多是些私商小贩,而在大宋军队里呈现金国贩子的身影,这倒是头一次传闻。段天德惶恐过后,内心随即给于洋安插上了一个罪名:私通敌国。
段天德“啊”的一声恍然大悟,内心又冒出四个字来:监守自盗。俄然害起怕来,强笑道:“于大人在给朝廷的奏章里但是说太湖贼患尽数敉平的,如若我在庄上出甚不测,恐怕于大人也脱不了干系罢?”
赵洵安抚道:“那位于大人实是个卤莽武将,部下这些人也不会说个话。于大人既然与你同为朝廷做事,自会大力互助,不然于大人也不必带兵前来了。大人你身负朝廷重担,还该当以完成任务为先,倒不好与他破脸的。我瞧若不是有十成掌控,于大人又怎敢让你孤身犯险?你如有些甚么闪失,朝廷那边也不好交代啊!鄙人倒不感觉有何伤害,这就伴随大人走一趟如何?”
段天德又惊又喜,上了船以后还在不断念叨:“这个于洋,搞的甚么鬼花样!招安乃是朝廷大事,如何不在光天化日之下停止,却要这般鬼鬼祟祟地深夜受降,还不让我带侍从,莫非是去偷营!……别是又生了甚么变故吧?”
不过这位段大人的胆量实在不大,固然心中愤怒,却不敢公开和贼头在贼窝里翻脸,当下皮笑肉不笑隧道:“你就是归云庄的陆庄主了?嗯,你能弃暗投明、改过改过,朝廷自也会既往不咎,给你一条活路,你这就跪下接旨吧!”说着又向四周看看,问道:“为何不见其别人等?岂有此理,莫非恁大的庄子,就只要你一人归降么!”
船行了约摸一个时候,湖心处呈现了一道黑朦朦的山体,洞庭西山已在望。于洋从批示舰上派来传令兵丁,让段天德带人上归云庄受降,他卖力在核心庇护。
陆冠英听他说话大喇喇的官腔实足,顿时就是一怔。
段天德哼了一声,道:“最好如此。这件大事如果有个甚么闪失,我瞧那于洋也是人头不保!”又盯着赵洵道:“不知这位汪先生和于大人是甚么干系?为何于大人要你随本官一同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