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锋看到这一幕，顿时明白岳子然拿出真本领了。
两败俱伤不是岳子然所想，他脚步后移，双脚在屋顶上划过一道凹痕，如扒犁在雪后雪地上划过的陈迹，溅起碎瓦哗啦啦的落下屋顶来，带起一阵灰尘。
风从西来，把月挂梢头，扯满了堆栈挂在屋梁上的旗幡，猎猎作响。
但就在这时，一把剑突如起来，大雁哀鸣声更甚，直刺江雨寒胸膛。
“岳小子入禅了。”知名武僧慢悠悠地说，“达摩剑乃达摩祖师首创，由佛入剑，达摩剑剑如禅法，静中活泼，动中守静，掌控刹时，禅定玄机。”
被岳子然借力打力后，江雨寒守势稍缓，恰好跃到屋顶上，长剑指向岳子然。岳子然也未乘势追击，双剑握在手中垂在地下。
江雨寒急闪。
“他与我学剑时只学其意，剑招转眼即忘，想来达摩禅意已经明白几分。”知名武僧说到这儿扭头叮咛马都头，“岳小子接下来要用或许不是达摩剑法，但剑意必定与达摩剑法相通，你若能参悟几分，想来对你的剑法精进是极有好处的。”
见到这一幕，洛川对石清华说：“或许不及江雨寒，但岳子然对剑的节制涓滴不弱，这几招点中剑尖，凡人绝难在江雨寒面前做来。”
“两种剑法，两种剑意！”知名武僧低声惊呼。
“略懂。”岳子然轻笑，他的目光穿过江雨寒看向远方，面前闪现了为黄蓉疗伤时，他在一灯大师禅院处待的那些光阴。之前他对禅佛不通，那段时候他贯穿了很多。
马都头挠了挠后脑勺，心中有些不觉得然，总觉老衲人说的有些过于玄虚了。
饶是如此，江湖客也不敢眨眼，心中将俩人的剑招在心中默记。
石清华认同的点点头。
却也一向只要一指之遥。
“大漠孤烟直，长河夕照圆。”石清华轻念，面前剑意所闪现的恰是这幅画面。她心中不由地悄悄感喟，江雨寒心诚于剑，人剑合一，若不是遇见了% M.岳子然这等由意入剑的怪胎，或许当真是绝世剑客了。
江雨寒身子落在屋顶上，身子再次纵跃而起，长剑向岳子然胸口再刺来，不过间隔已分开几寸了。
他的剑直指岳子然胸膛，只要一指之遥。
“短长。”江雨寒抚节大赞，“这剑意定要驰名字。”
快，极快。
他们方才落定，先前打斗地点的屋顶上的房梁不堪重负折断了，全部屋顶轰然作响陷落下去，带起一阵灰尘，遮住了树梢头的玉轮，让人忍不住一阵咳嗽。
“禅法即达摩剑剑意，只是自达摩祖师以后，凡人只学招式禅意从未明白，空有其表而无达摩剑法之实。”
这手重功惊呆了世人，仿若顷刻间岳子然有了翅膀。在空中滑翔。
岳子然右手剑漫天繁星被银光点落。
他的快剑速率远不及岳子然，却总能呈现在该呈现的处所，将对方的威胁化解与无形。
“嘶啦”一声，他的红色衣角在风中飘落。
只闻其声，不见其影。
“旁人常说岳子然快剑天下无双，现在才知江雨寒的快剑与他不在伯仲之间。”围观的江湖客中，有人悠悠感慨。
江雨寒神采凝重起来，步子挪动加快，出剑速率也快了些，他的剑招不似岳子然那般富丽，略显朴拙但却合用，一招一式如教科书般精准，刺、点、劈、挂、撩，多一厘便显烦复，快一分前功便会尽弃。
剑走偏锋便是如此了。
岳子然的左手剑抬起来，如拨动琴弦普通，精准非常的在江雨寒剑尖上连点几下，身子借力顷刻加快漂移，落在另一旁的屋顶上，脚步在瓦片上踏过，片片皆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