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但愿他们带的银钱充足多。”岳子然道。
只见画中是一座峻峭高耸的高山,共有五座山岳,中间一峰尤高,笔立指天,耸入云表,下临深壑,山侧生着一排松树,松梢积雪,树身尽皆向南曲折,想见北风极烈。峰西独占一棵老松,倒是挺然直起,巍巍秀拔,松树下朱笔划着一个顶风舞剑的将军。此人脸孔难见,但衣袂飘举,姿形脱俗。全幅画都是水墨山川,独占此人殷红如火,更加显得卓荦不群。那画并无书款,只题着一首诗云:“经年灰尘满征衣,特特寻芳上翠微,好水好山看不敷,马蹄催趁月明归。”
岳子然嘿嘿一笑,道:“我说过我很短长的,只是他们不听罢了。”
“如何回事?”岳子然见除了怕沾上祸端的客人外,两个小2、账房、傻姑以及穆氏父女都固执烛火守在二楼楼梯处。穆易和穆念慈手中更是握着长枪短剑,一脸防备的望着楼下,而傻姑倒是兴趣勃勃的看着楼下的混战,口中还不时嘟囔着“打,打”。
将东西清算了一大包,如果凡人定然是提不起的,岳子然在阿婆眼中老是咳嗽,仿佛稍有不慎便会被风吹倒的身子,现在却轻松地提了起来。将轻功发挥开来,又是一阵疾走,待回到城内时已经是鸡鸣四更天了。
岳子然摸了摸鼻子,倒没有为本身的无耻感到难堪。左手接过穆念慈手中的短剑,右手执起小二手中的烛火,径直下了楼,口中慵懒的问:“各位,停一下,能不能出去打?”没人理他。“喂,我可与你们无怨无仇。”还是没人理。“各位,我这是小本买卖。”还是没人理,倒是楼上朴重的小二叫他谨慎。
穆念慈扭过甚,没好气的看着他:“你终究醒了?”
“账房。”岳子然唤道。
在拐到酒馆地点的街道时,一阵由酒馆内传来的打斗声,让岳子然停了下来。他皱了皱眉头,环顾四周,发明固然打斗声很大,但街坊邻居明显都晓得这是江湖厮杀,不是他们能够管呢,以是都缩在家内舒展了屋门,恐怕殃及池鱼。
“算算我们丧失了多少东西,让他们照价补偿,记着,我们这些桌椅可都是高僧开过光的。”岳子然叮咛道。
岳子然点了点头,又打量那几个蒙面剑客,见他们虽近身不得,攻防之间却很有章法,剑法招式也如出一辙,明显是同门一派的。
“岳公子公然好技艺。”穆换衣气的道。
两小儿应了一声,谨慎翼翼的戳弄了一下这些剑客,见公然转动不得后,立即在这些人气愤的眼神中利索地动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