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求败听后倒是不介怀,捋着胡子哈哈大笑,还特地叮咛了落瓷莫要对此事制止,说甚么曲非劫后余生还能有保持冲弱童心实为可贵,一个称呼碍不了甚么事的,归正一人一雕都一应一答欢乐得很……
还好没过量久,这类局面便获得减缓。俄然间大雕的大翅膀又扑腾了几下,镇静的叫了两声。不一会儿,洞口转进一名老者,着一身灰黑棉袍,头发稀少乌黑,但神采熠熠行动生风,倒是让人猜不出年纪来。
“呵,倒是有很多年未曾有人提起过老头子的姓名了。”虽是笑着,语气中却难掩落寞之色,按说他这个年事的人甚么也该看开了不该有这般神采,可活了这么久的人又怎会没些个过往故事呢,落瓷在心中叹道。
见曲非还睡着,落瓷兀自活动了一下身材,还好没甚么大碍,除开身上被撞出的一些青紫陈迹,就只要一些无关紧急的皮外伤,并没有伤筋动骨。小孩子规复得快,养上一段时候也就好了。
那只大雕和曲非两个倒是相互都很有眼缘,初时相见,曲非可不像落瓷那般不争气的被吓住,而是对大雕摸摸蹭蹭以表示出最大的诧异。大雕也是由着她混闹,没过量久一人一雕就打成一片了。
落瓷暗自心惊,又见老者递过一个纸包道:“女娃子规复得不错!这躺了一天一夜也该饿了,先吃些东西罢!”
落瓷点点头,这个她倒是不担忧。昂首看了看立在老者身后的大雕游移的问:“恕落瓷冒昧,不知前辈贵姓大名?”
据落瓷这几日体味,独孤求败与大雕相处,并不是以主仆身份而更似朋友。到了曲非那儿,可就委委曲屈的被当作坐骑了。常常落瓷不堪其烦的被曲非拉着报告“大黑飞很多高多快”、“大黑比蟒蛇还短长”总之等等。
如此落瓷她们便随独孤求败在山洞涵养了几天。曲非生j□j玩,只要吃饱了天大的事也与她无关,规复得也快,才过两天她便能跟着大雕满山遍野捕蛇追兔,摘果捉鱼了。
“没那么些讲究!”独孤求败抬头就喝了那杯拜师茶,垂怜的拍拍落瓷的后脑勺:“哎……丫头,你聪明悟性不足,只是可惜了,练不得武!”
落瓷方知独孤求败本有收她俩为徒之意,为先前之事闹了个红脸。倒是心下欢乐,又拉着犹自懵懂的曲非磕了三个头才起家用竹筒舀了一杯溪水敬给独孤求败:“师父在上,现下粗陋,弟子以水代茶敬师父,还望师父包涵。”
那“人”闻言回身,只消一眼,落瓷便啊的惊叫一声跌坐在了地上。那哪是甚么人 啊,底子就是一向巨型的大鸟,目测一人多高,身材肥硕需得二人才气合围。此时见落瓷惊得这般模样,挥起翅膀扑腾了几下。一时候落叶与灰尘齐飞,落瓷忙用袖子掩开口鼻。这下大鸟倒是没了行动,悻悻收了翅膀,收回几声低低的鸣叫,眼睛一眨不眨的盯下落瓷。不知为何,落瓷竟然看出了一丝无法和委曲。
“哈哈……也罢……”想着数日来两个女人的工致便道:“老头子活了这些年,亲朋故交早已不在人间,我本也是早该入土之人,然却平生唯求一败而不得,心愿未了,阖眼难安,又蹉跎于世数十载,访问江湖。此番遇着两小儿,也算缘法。老头子平生学得些拳脚工夫,岐黄杂术。你二人如果不嫌跟着老头子过日贫寒,可愿入我门下,传我衣钵!”
“啊?”
心中有些不好的猜想,吃紧忙忙的拢好头发,从溪边回转洞口,但见独孤求败和大黑立在那儿酒似在等她普通。落瓷心中一紧,放慢了脚步,口中问道:“前辈但是要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