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瓷方知独孤求败本有收她俩为徒之意,为先前之事闹了个红脸。倒是心下欢乐,又拉着犹自懵懂的曲非磕了三个头才起家用竹筒舀了一杯溪水敬给独孤求败:“师父在上,现下粗陋,弟子以水代茶敬师父,还望师父包涵。”
如此又过了几日,两个女人身上的伤都好得七七八八了。一日夙起落瓷正在溪边梳洗,忽听得一声锋利的呼哨响起,继而不远处应和着一声雕鸣,眨眼间大黑便应招而来,落在独孤求败身边。落瓷这才知先才是他在呼唤大黑。
见曲非还睡着,落瓷兀自活动了一下身材,还好没甚么大碍,除开身上被撞出的一些青紫陈迹,就只要一些无关紧急的皮外伤,并没有伤筋动骨。小孩子规复得快,养上一段时候也就好了。
落瓷醒转来的时候发明身处一个暗淡的山洞中,她和曲非都睡在一块垫了干草的大石上,身上的伤口也用新奇的草药措置过,药汁流过在伤口四周的皮肤上留下淡绿色的陈迹。
“啊?”
那只大雕和曲非两个倒是相互都很有眼缘,初时相见,曲非可不像落瓷那般不争气的被吓住,而是对大雕摸摸蹭蹭以表示出最大的诧异。大雕也是由着她混闹,没过量久一人一雕就打成一片了。
听得此言,倒是没有带上她俩的意义,不由焦急起来。固然她也晓得两个小娃娃是个承担费事,何况还是对于孑然一世的独孤求败。但造化让她俩人缘偶合的碰到了这位武林泰斗,再如何也得争夺一番。因而拉着被吵醒还睡眼昏黄站在一旁的曲非扑通一声双双利落的跪在了独孤求败面前:“武曲二家遭奸人所害,一夜之间家破人亡,举目无亲,只余落瓷与mm飘零于世。前番又遇歹人,有幸承得前辈高义才逃脱升天,多活得数日。落瓷和mm在此拜谢前辈恩典。”说侧重重的磕了个响头,曲非在一旁也有样学样。
独孤求败负手而立,点点头:“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老头子在此光阴已久是该拜别的时候了。”
“没那么些讲究!”独孤求败抬头就喝了那杯拜师茶,垂怜的拍拍落瓷的后脑勺:“哎……丫头,你聪明悟性不足,只是可惜了,练不得武!”
还好没过量久,这类局面便获得减缓。俄然间大雕的大翅膀又扑腾了几下,镇静的叫了两声。不一会儿,洞口转进一名老者,着一身灰黑棉袍,头发稀少乌黑,但神采熠熠行动生风,倒是让人猜不出年纪来。
“呵,倒是有很多年未曾有人提起过老头子的姓名了。”虽是笑着,语气中却难掩落寞之色,按说他这个年事的人甚么也该看开了不该有这般神采,可活了这么久的人又怎会没些个过往故事呢,落瓷在心中叹道。
老者摆摆手:“老头子不过刚巧路过顺手罢了,也算我们有缘,你们身上的伤无甚大碍,涵养些光阴自会病愈!”
逼仄的山洞里,除了她和曲非并无第三人的踪迹,只是听着洞口有些许声响,落瓷便撑着挪了畴昔。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洞口,遮住了光芒,看得并不清楚那人的模样,落瓷因而试着叫道:“敢问但是中间救下了我家姐妹二人?”
落瓷点点头,这个她倒是不担忧。昂首看了看立在老者身后的大雕游移的问:“恕落瓷冒昧,不知前辈贵姓大名?”
“哈哈……也罢……”想着数日来两个女人的工致便道:“老头子活了这些年,亲朋故交早已不在人间,我本也是早该入土之人,然却平生唯求一败而不得,心愿未了,阖眼难安,又蹉跎于世数十载,访问江湖。此番遇着两小儿,也算缘法。老头子平生学得些拳脚工夫,岐黄杂术。你二人如果不嫌跟着老头子过日贫寒,可愿入我门下,传我衣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