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绕八绕,再穿过那片竹林,就来到那块练武用的空位,抬眼就能看到一个身影在空位中腾挪,不出所料,恰是老顽童周伯通。
全部太湖天波府本来就占地很大,而我莫名其妙地当上国公以后,占地又扩大很多,管家许立晓得我算是武林中人,还在这后花圃特地平整了一大块空位,以满足家里上高低下的练武的需求。本来一个花圃平空斥地了一块空位颇显高耸,但幸亏家中的女仆人黄蓉家学渊源。胸中很有沟壑,用一片竹林将练武用的空位隔开,反而给花圃地风景增加了很多的意境。
我饶有兴趣地站在竹林边,看着场内的老顽童。此时的老顽童掌分阴阳,形随便走,出招收招之间,竟似凝重如泰山,却又让人感受轻灵如鸿羽。老顽童出掌固然无声,但模糊能看到他脚下灰尘漂泊,这不是老顽童脚步所带起来的灰尘,而是被他掌劲动员。这些灰尘漂泊在老顽童脚下,模糊成圆,模糊地聚成太极的图案。
在热忱似火的状况下被打断功德,不管男女,都会带上一些火气。我从锦被探出头,气哼哼的怒道:“老顽童,知不晓得扰人清梦会被雷劈的?”。不但单我这边被老顽童惹得心头不爽,身下的莫愁也是柳眉倒竖,从锦被中伸出乌黑的手臂,在软枕前面摸出一枚玉簪,抬手就对着门甩了出去。
正在我赞叹间,场内老顽童身形一顿,双手微微成圆,双掌渐渐合拢。我觉得老顽童打完收功,正想开口,却听老顽童悄悄一声低喝,环绕在他脚边的灰尘俄然快速扭转起来,如同被一阵旋风节制,猛地浮了起来,像有生命般向老顽童空中前会聚,垂垂构成一个球形。老顽童双掌轻摆,将这灰尘会聚的圆球节制在空中,眼中暴露凝重的神采。
花圃以内的假山层叠,暗含九宫八卦的方位。这是岳父黄药师的手笔,一眼看去,固然只是略显幽深,没有甚么威胁力,但只要将花圃中几处石桌石椅略加鞭策,全部步地就会策动,到时候这片园林立即就能变成如桃花岛一样的迷宫。这一点大合我意,固然现在在全部太湖我的职位如同土天子,但同时也有些树大招风的怀疑,以是能在这片园林内里摆点构造,也算得上有备无患。而这类常日不显山露水的设想更是深得我心,毕竟将本身的家弄得像迷宫一样,本身也很不便利。
正想着如何打发了老顽童这个不见机的家伙,门外的老顽童有喋喋不休的唠叨开了:“我说兄弟,这和顺乡但是豪杰冢,我们练武之人,这心机应当都放在武功修习之上,像你这个模样,如何能担当师哥的衣钟?”说到这里,老顽童仿佛感觉本身很有辩才,咳嗽一声,又振振有词地说道:“再说了,这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老婆如性命,这大半夜的陪老婆才是正理,我这做大哥也要归去歇息了,兄弟你也早点睡吧。”
看着老顽童胡子眉毛满是泥土,我强忍着笑意说道:“大哥莫怪。兄弟我次看到这么精美的工夫,一时入迷,忍不住喝采起来,倒不是故意惊扰大哥。”我出来得仓猝,并没带玄铁重剑,如果然参议起来,面前亏是吃定了。何况刚才我也看得明白。老顽童最后那一下子,一正一反两个太极圆,就算是张三丰提早出世几十年,也定然贯穿不出,以是我这几句马屁也不算愿意之言。
黄药师笑容一敛,冷哼一声道:“老顽童,固然你能别出机杼创出新招,但这在黄某眼中也不是甚么了不得的大事。黄某暮年所创落英神剑掌和旋风扫叶腿固然算不得甚么绝学,却也是也在江湖上赫赫驰名,如果拿来应对你的新招,就算不能制胜,自保倒是不足。”黄药师这几句话的意义我算是听出来了,他嘴上不伏输,但内心已经非常佩服老顽童的太极拳,要不然以黄药师的傲气,又如何会说出“自保”二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