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拾欢轻蹙眉头,对神仙夙来无好感的她以为这些男妖们的马屁当然拍到了马腿上,眼看一个长得非常对不起观众的蛤蟆精还要顺势朝她爬过来抱住她大腿,花拾欢嫌恶的把手一挥,天下顿时一片安好平和。
花拾欢这两个常日只跟男妖厮混的门徒那里见过这般超凡脱俗的人,一下四只眼都放出光来,要不是因为师父还在场早就扑畴昔了。常日里处得男妖皮相也是不错的,怎地跟此人比起来立马就成了云泥之别了呢?
这厮明显是嗜杀好斗的战鹰,却老是把本身打扮的如那些文人骚人普通,得道被封了仙位更是一把折扇不离身,玉冠白衣桃花眼一挑,直接就把天上的那些女神仙们迷倒了一大片。
正筹办打第九十九个哈欠的花拾欢强打起精力,轻飘飘的看了一眼大厅中眼巴巴的看着她的乌泱泱一众打扮的风骚俶傥的男妖精。都说人怕着名猪怕壮,想不到连妖也是。千年前她不测寻得沉香谷这一四时如春的避世桃源,就把它作为修炼之地,一向过着平安悄悄欢愉胜神仙的悠哉日子,也机遇偶合实在更多是因为无聊打发时候收了小白小青这一对边幅出众天赋又高的蛇妖姐妹花当门徒。
每当这个时候,她那出落得倾国倾城的大弟子小白就会叹口气说:“师父,你这容颜是常驻了,但是驻的仿佛早了些。”
花拾欢接过白盏抛给她的桂花酿,把鼻子往酒盖上悄悄一闻,就晓得是绝佳好酒了。
果不其然,却见一个白衣飘飘的神仙托着两坛酒出去,大笑道:“数年不见,花花的修为更加精进,刚才那一流风掌,连我在谷外都差点被扇了出去。”
大抵是因为她天生天养,以是修行天赋极高,不过百年就修成人身。现在沧海桑田几万年畴昔,她的师父早已成仙归入浑沌,连天上的天帝都换了几届,而她仍然优哉游哉的活着。每次总结着本身的长命启事,花拾欢都深觉得是本身老早就做出了不平从她师父修炼成仙这一贤明决定。神仙看似高高在上,但是仍然跟人间一样分为三六九等,品级森严,勾心斗角实在是太累。她如许一向当个欢愉妖精,才气多接地气,容颜常驻。
花拾欢啧了一声:“我说白盏师兄,你这衣服的料子可更加好了,恐怕天上的白云都没这么白,就不怕弄脏么?”
“为师有你们两个门徒就对劲了,并没有要收第三个门徒的筹算,你让他们从那里来回那里去吧。”
花拾欢轻哼一声,现在这天上地下另有人敢不知死活的喊她一声“花花”的只要这天界的广翼神君白盏了。
法力无边?花拾欢揣摩着这个貌似有点过誉的词。她活了数万年,就算平时再疲懒,道行也不是现在这些最多只要几千年修为的小妖可比的。盘古开天辟地造出万物,她也算是开天辟地的第一条蛇。虽是第一条蛇,但她本身也搞不清世上先有蛇还是先有蛋这个困扰人们几万年的哲学题目。只因她一出世就化成了蛇形,伸直在一瓣千年睡莲上被她的师父青提祖师发明。也因为虽是条蛇,但浑身长得通透敬爱,以是引发青提祖师的垂怜收为门徒。
体内的馋虫刹时打败了打盹虫,现在花拾欢除了吃和睡,最大的爱好便是每日饮上一壶桂花酿,而这飘来的香味,花拾欢只需用鼻子一闻就晓得必定是起码在地下埋了百年以上上好的桂花酿。
虽说她因为活了太久早已淡泊统统不问世事,但是她的两个门徒都不敷千岁,恰是芳华热血的好韶华,加上都长着一副红颜祸水模样,只是随便偶尔到内里走动走动一下便在周遭千里的妖精圈中名声大噪,引来各路男妖垂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