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听他说的言之凿凿,看来是假不了了,底子不消真去国子监和太学去请那些士子们来作证,随园里那么多人看到的事情,想他杨怀仁还不敢扯谎。
在他侯三眼里,读圣贤书的士子们就是一帮肮脏地痞?那么以读书人自称的官家,在他眼里不也成了贩子恶棍之辈?
“好,”杨怀仁接过他话来正气凛然的说道:“大人既然也这么说,那么侯三的欺君罔上之罪就洗脱不了了。
只是他想不通杨怀仁这么问是何意,以是先摇拜了一下表示对先皇的敬意,才谨慎的说道:“本朝太祖建隆三年就立碑赌咒虐待士人,自太祖以下诸位君主无不顺从,百余年来,吾等读书之人皆受官家恩泽,连官家也自恃读书人。”
杨怀仁指着侯三,“是他。”
魏老儿对侯三的证词相称对劲,捋着胡子脸上微微一笑,又对蔡京说道:“府尊大人,我家家仆侯三向来诚恳忠诚,他的话足可采信。”
侯三被一个皂吏带上堂来,他战战兢兢地离着老远就扑倒在地上拜了一拜,脑袋抱缩在手臂里像个乌龟似的说道:“草民侯三拜见大人。”
只是即便杨怀仁能够证明不是他打人,他说的侯三欺君之事,又从何而来?
言语之间,仿佛他家魏二公子是个荏弱的翩翩君子,而杨怀仁倒成了整日里游手好闲,领着一帮地痞恶棍横行贩子,欺男霸女的恶霸。
蔡京不解的看着他问道:“他何时,又是有何言语犯了欺君?”
“大人细心想想,先前但是大人说官家也自认是读书人?”
侯三听杨怀仁说他罪犯欺君,脑袋轰一下子就炸开了锅,被吓得满身发软,腹中五脏六腑都搅和在一起,差点当堂尿了出来。
“说的好!”
侯三听到这里,早已吓得六神无主,七窍生烟,裆下尿湿了一大片。
蔡京如何会不明白这里边的轻重之分?魏财状告杨怀仁打伤魏岱严,只不过是一件小小的胶葛,是开封府里一个浅显的通判就能处理的事情。
蔡京想也不想就答复道:“对,本官确切说过,不但如此,本朝历代郡主都是博古通今,文采风骚之人物。”
“大人,小的冤枉啊,小的冤枉……”
本想着魏财能拿出证据,好让他好好经验一下行动不检,有辱斯文的杨怀仁,却没想到他竟然在公堂上丢出这么一个大炸弹来,扰乱了他的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