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双拳紧握,似要握出水来,他活这么大了,自恃见多识广,但是像杨怀仁这么贪得无厌又张狂猖獗的读书人,他还是头一回见。
“你要这么多钱干甚么?”
蔡京晓得嘉王是位清闲王爷,当今官家的亲叔叔,太皇太后的小儿子,常日里爱好些书法绘画和奇巧的玩意,向来不体贴朝政,倒是活得自在安闲。
杨怀仁还没有答复,大堂外穿来一个声音说道:“不能!”
拿东西嘛,赵頵还不在乎,不就一车宣纸嘛,王府有的是。
但是宝贝女儿就分歧了,王爷就这么一个女儿,王府上高低下都视为珍宝,两位王妃更是对她心疼有加更胜于王爷。
魏老儿被他摇醒过来,抬手就给了魏岱严一个大耳瓜子,“让你在外边惹是生非!”
蔡京蹭的从太师椅上跳了起来,帽翅儿忽闪忽闪腾跃个不断。
这些钱对旁人来讲或许是个惊天的大数量,但是对魏老儿来讲,不过九牛一毛罢了。”
魏老儿传闻王爷要告杨怀仁,当即又来了精力,心想姓杨的小子获咎了王爷,说不定离死不远了,而那五万贯也不消赔了,这真是时来运转,老天有眼。
“是我!”
魏岱严鼻涕眼泪抹乎的满脸都是,模样跟个大脸猫似的好笑,这会儿也顾不得面子了,抱着他老爹用力摇了起来。
“杨公子,能不能少一点?”
“杨怀仁,你过分度了吧?你可晓得五万贯钱是多少?”
魏老儿心疼的将近死了,当然不是心疼他宝贝儿子,而是那五万贯钱。
开封府公堂之上,连那些木头人一样站定不动的衙役们也不能淡定了,整齐的排成一排长大了嘴巴,下巴眼看就要掉到地上,这个数字对他们来讲,太可骇了。
中国自古以来就有很多男人有一特别的种病,叫妻管严,这类病是不兼顾份职位凹凸、地区和期间的。
王爷很活力,两位王妃却很欢畅。
他受了这么多磨难,都怪阿谁他视为知己的杨怀仁,这小子在王府连吃带拿但是毫不客气。
……
小到平头百姓,大到天子老儿,多数逃脱不了这类病症的折磨。
赵頵在两位王妃面前做足了戏份,发誓要找杨怀仁讨个公道。
可到了随园,门都没进,就传闻杨怀仁被两个开封府的官差提到开封府去鞠问了,王爷马车都没下,直接转头去开封府。
俗话说老婆高兴,糊口舒畅。赵頵就很明白这一点,明天宝贝女儿赵霏儿快半夜天赋回王府,堂堂嘉王差点被两位王妃在耳边唠叨出茧子来。
赵頵指着杨怀仁笑道:“本王要告杨怀仁!”
“爹,咱家不差这钱,快给他吧,不然儿子如何都撑不过一顿板子的,醒醒啊爹!”
“敢问王爷要告何人?”
赵頵越想越气,昨日辛辛苦苦给你杨怀仁免费当招牌,你竟然把我女儿拐到你府上去了,半夜里才放返来,是安了甚么心?
“五万贯?你疯了吧?”
蔡京纵横宦海多年,最大的本领就是长于察言观色,魏老儿那么想是他蠢,蔡京可早看出了赵頵和杨怀仁之间干系不普通,酝酿了一番,决定暗里替杨怀仁说好话。
明显我们才是知心的好朋友,凭甚么请我女儿用饭不喊上我?你们在那边吃香的喝辣的,害本王在府里被两位王妃折磨,这是朋友做出来的事吗?
魏老儿感到一阵头晕目炫,站立不稳向后倒去,正坐在魏岱严身上,压的木乃伊扮相的魏二公子好一阵惨叫。
但是如果当他是个闲王来看,那就打错特错了。高太后现在就剩下这么一个小儿子活着,自是各式庇护,当今皇上年幼,宫里孤傲孤单,只要赵頵这个叔叔能够靠近,那干系可不是平常的皇亲国戚能够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