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分开后,宫门前人影一闪。
江上县衙中,郑县令望着窗外苍茫暮色,缓缓吐出一口闷气。
“郑大人,当年你弟弟先要欺负我姐姐,后又要掐死我,我情急之下失手杀了他,现在我家破人散,我们仇怨两清。”
奕王目光闪动,连连点头,脸上渐渐闪现一片光辉笑容。
“取圣旨拿来我看看?”苏子昂掐了个法诀,看着郑县令点上烛,取出圣旨。
“回禀父皇,算不上奇策,但合情公道。”奕王长眉一挑,说:“只是此计当众说出来便不灵验了,席后儿臣会偷偷说给二哥晓得。”
短刃的森森杀机让郑县令一惊而醒,被窝中刹时被泼了一盆冰寒彻骨的冷水,刹时睡念全消。
一柄短刃架在脖子,锋刃冰冷,刀前面的人不是苏子昂,而是一名蒙面男人。
“不去。”
洛都每到天大黑后全城宵禁,首要街头都有一队队金吾卫临街查抄,将士们见到带有皇族标记的马车驰来,赶紧持械见礼。
岱王早早在宫外等侯,一会晤奕王与许雅之一起谈笑走出宫门,远远便喊:“老三和许雅之到我马车上来吧,哥哥想跟你俩学学如何要银子?”
“哎?”岱王叫了一声,看着同车的奕王和许雅子,目光中透出扣问。
“欠银子的官员都在相互张望,只要有一部分人带头主动还银子,其他官员便会主动还钱。”奕王顿了一顿,说:“但如何才气分清谁府中有银子,却赖着不还呢?”
“那当然。”奕王双眸一片闪亮,竹杆敲的啪啪响。
马车哒、哒、声中,岱王一脸滑头的笑意,将脸倚向车窗处,似仁宗普通,在关健时候竟然闭眼进入梦境。
小县城黑天快,时候不长县衙外沉寂无声,听不到涓滴人语声。
两柱香后,总算熬到宴席结束。
“玉春楼坊,去找斑斓的域外金发美女来伺侯奕王殿下。”许雅之叫道,本来眉清目秀的脸顿时变成一张长长的苦瓜脸,闷声说:“两位殿下今后别说熟谙我。”
郑县令心烦意乱的返回阁房脱衣入眠,半夜迷含混糊中,梦到苏子昂双目瞪眼,手持一把短刀架在自已脖子上,顿时吓的一惊而醒。
“许老五真不去?”
太子吴知民从宫中走了出来,望着远去的马车,他伸手抻了抻身上皇袍,面色变幻,如有所思。
“此计可乃两位亲王殿下自已想出来的,与我毫无干系。”许雅之说:“我可不想获咎百官,今后看尽他们的铁面冷屁股。”
许雅之与三皇子奕王吴知书年事相仿,平经常常一起玩耍,两人眼下正隔桌而坐,他俄然倾过身子,伏在奕王耳边窃窃低语起来。
“许爱卿可有何奇策?”仁宗远远看个逼真,出声问道:“当众说出来,大师共同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