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足踢踢米斗,道:“这米斗是张二家的,但韩老夫又说米是他家的,而米又不能说话,本官讯断以下,一斗米一分为二,一人一半!”
“大胆,竟敢吼怒公堂,来人快把范氏哄下堂去。”章太守神采一板,命令:“丁捕头,将这不懂事的刁妇轰出堂外......”
章太守呵呵一笑,道:“将董三公子叫上堂来。”
“大部分炊中地多,蒲氏卖药,李氏开船埠,丁氏传闻开青楼的。”
“范氏长的姣美,大可靠脸嫁给本公子用饭,却偏要当垆卖酒,以色相引诱酒鬼买酒,本公子怕好人欺负她,故此每天带奴婢在酒垆门口庇护她的安然。”
捧茶壶的轿夫回声道:“有蒲氏、丁氏、李氏,董氏、柳氏。”他打了个顿儿,道:“别的两氏忘了,等小人转头好好问清楚,再来回公子你的话。”
只见丁捕头大步奔来,右手拎小鸡般提着先前拜别的张二,身后两名捕快领着韩老夫一起返回堂中。
“在张二家米斗中找出来的。”
“米就是凭据。”韩老头道。
“百花楼,就在城西北那块儿。”
下一对告状者是一对邻居。
“米又不会说话,上面也没有字,怎能证明是你家米?”章太守起家下堂,笑呵呵的伸手抄了抄米,道:“你俩人身为邻居,原应相互关爱,明天却为一斗米告上公堂,有失面子。”
“本公子在此等侯多时。”一名青年男人手持纸扇,腰坠香囊,一步三摇上了堂,他拱拱手,道:“太守大人,范氏她在诬告鄙人,本公子实在是在积德。”
“停一下。”章太守人虽干瘪,但双目炯炯,肤如温玉,笑呵呵叫道:“你说一斗米让张二偷去了,那堂中这斗米从何而来?”
范氏不平,大呼:“知府老爷,董三他明显不怀美意。”
“丁捕头开的青楼叫甚么名字?”
“小民不平,米是小民的,为啥要分给他一半?”韩老夫和张二各自不平,一齐嚷嚷。
“公子好聪明,确切如此。”
“董公子高风高节,真是一个大善人,一边赐坐。”章太守呵呵一笑,转头道:“范氏听判,董公子带人在庇护你,你方法他情面,先且回垆卖酒去吧。”
苏子昂看看天,道:“现在先去看看这个百花楼去。”
董三公子大呼道:“鄙人知错,知错了,再也不敢去范氏酒垆前混闹了......”
丁神捕身上气味刁悍,应是一名元婴修士,而章太守身上微有灵力颠簸,但他却精华内敛,看不清详细修为。
一名灰须老者道:“太守老爷,小民上一年攒存下一斗米,以防灾年,一向悬在梁被骗备粮,却被张二昨夜里翻墙偷去了。”
......
“韩老夫。”章太守问:“你说这米是你的,有何为凭?”
“知府老爷,这一斗米是小民积存下的,韩老头在诬告小民,求知府大老爷给小民做主,狠狠打他板子。”张二年青,却涓滴不惧。
“太守老爷。”炸糕铺掌柜哭着脸,道:“小民也受火警了,实在找不出二十两纹银补偿。”
“罢了,罢了。”苏子昂呵呵一笑,问:“这几家都是做甚的?”
“丁捕头,把他俩轰出去。”章太守脸一板命令,一名高个捕快带领四名差役上去,不管韩老夫和张二如何挣扎,架起来轰出堂外。
“禀太守大人。”丁捕头道:“出了府衙大堂后,韩老夫一起抹眼泪,张二则将半斗米贱卖,换钱去酒馆吃酒。”
章太守问:“这米斗是谁的?”
红袍官员章太守正坐在堂间断案,堂内除了一名记录文曹,另有十余名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