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来晚了。”苏子昂想了想,不知如何安慰,只能安抚说:“伯母休要担忧,今后统统会好起来的。
牛县令没有热忱的喊差役带路,眸子转了几转,扣问:“容下官多嘴问一句,苏将军是于正江甚么人?”
“报官了,县中忤作细心查过,说是亡夫喝酒过分,确是溺亡,遗书上有印有押,也是真的.....”于夫人一边陈述,一边抽泣抹泪。
“于府眼下另有谁在?”苏子昂心中一寒,孔殷扣问,牛县令答道:“于夫人带着一子一女现在挤在城北一间草房中居住。”
两岸青山如黛,江面碧波滔天,水云滟滟,如一条绿色长龙,横贯古夏王朝全境。
苏子昂心中一酸,说:“哥哥一会带你出去吃个够。”
苏子昂道:“恰是他,烦请县令大人派个差役带路,本将想去于府登门拜访。”
“伯母。”苏子昂了望四周,略一踌躇,直接扣问:“府中何故如此?”
“哦?”苏子昂惊诧转头,眸映碧水,暗想古夏地杰人灵,做个小舟也能隅遇高人,忙问:“船家如何晓得?”
“苏公子,前面快到石牛县船埠了!”船老迈脸面乌黑,赤脚站在舟尾,笑问:“来石牛县看婆娘嘛?”
“于伯父酒后溺亡,并留下遗书抵帐?”苏子昂沉吟半晌,说:“五千两银子便卖了千顷良田,此事到处不符常理,此中多数有妖。”想了想,他问:“本朝《古夏律》条法森严,伯母当时没报官查个明白嘛?”
苏子昂一袭白袍矗立舟头,了望两岸青山,他满身烟水浩淼,轩然不尘,与江水浑然一色。
“鄙人师尊是太华派秀水峰水鸾子真人,于婉是师姐,夫人喊我苏子昂便可。”苏子昂站起施了一礼,身边差役笑道:“苏将军,路已带到,小人辞职。”说完拱手而去。
古夏王朝规定。
“好,咱出去先吃油炸糕。”想起于婉昔日殷殷情义,望着骨瘦如柴的孤儿寡母,苏子昂心中百感交集,盘算主张,一会要去江宁侯府中看看真假......
“于夫人,有位苏将军来看你们了。”带路差役在苏子昂身后喊了一嗓子。
“于夫人,苏将军是太华派仙师,不是吴侯府中人。”差役刚说完,面前一花,只见苏子昂已蹲在小女童面前,柔声扣问:“你叫甚么名字?”
一叶小舟斩波破浪,顺水而下。
苏子昂站在青石牛前略一打量,率步进城,一起直奔城中县衙。
“快去城北草房!”
城北,一间独院草房,四周杂草从生,风吹枯草,风景荒凉。
一名中年妇人带着一名十余岁少年席地而坐,两人身上布衣污渍,五指乌黑,正在用一盆麻绳编织草鞋,一名垂髫女童象个泥猴子般在院中跑来跑去。
“苏将军本来还是太华派仙师,失敬,失敬。”牛县令眼中一亮,先恭维二句,口气欲言又止,期呐呐艾的说:“有件事苏将军或许不知,于府现在家道败落,于正江早已过世,将军还要去拜访于府中人嘛?”
“上年事末,本县江宁侯邀先夫至侯府喝酒,当夜未归。”提及旧事,或许触及伤怀,于夫人忍不住潸然泪下,道:“第二日却传来凶信,说先夫喝酒过量,跌水溺亡。”
中年布衣妇人昂首望来,眼中升起一丝不安和防备。垂髫女童却不认生,她颠动两条小腿一扭一扭奔来,隔着木栅栏,眸如点墨的望着苏子昂,问:“大哥哥,你是谁?”
县衙大堂内。
苏子昂淡淡一笑,道:“本将偶经贵县,顺道看望一名故交,牛大人可识得县里一名于员外?”
于夫人用布裙抹抹泪水,持续说:“侯府管家送来一纸遗书,说是先夫留下的,上书因欠江宁侯五千两银子,志愿将于氏家传千顷良田抵帐......我母子三人便流落至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