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甚么事?”楚遥随口问道。
“提及姜姑姑,本宫倒是极驰念姜姑姑的技术,她做的鲶鱼冰窝粥才真是甘旨。”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想起鲶鱼冰窝粥,顿觉面前的南鲜粥食之有趣,楚遥便放下了勺子,支着头看向清欢。
“也不急于一时,先派人请姜姑姑过来一趟,本宫有话要问。”楚遥站起家,坐到软榻上,拿起昨夜看了一半的书翻了起来。
安静地度过了三日,大队人马浩浩大荡出发回宫。
姜家式微,姜老爷出了不测过世,姜家就姜氏兄长一个男丁撑起家门,现在犯了事,全部姜家乱成一团,姜姑姑只想出宫一趟送些银子回家,再去刑部看一看兄长,不然只怕是要天人永隔了。
“公主圣安。”姜姑姑走到公主面前行了大礼,上身茯蒲在地上,恭敬而寒微。
清欢为公主盛了一小碗南鲜粥,便立在边上,面上闪过踌躇不决。
“甚么时候了?”楚遥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支起了身材,这几日在外精力非常紧绷,只感觉浑身散了架似的怠倦。
“清欢……”过了中午,内殿终究有了动静,声音很轻,守在门外的清欢闻声了,只见她朝着另一边的宫女打了个手势,让她们筹办传膳,便排闼出来了。
姜姑姑在宫里十余载,入宫前也是官家女子,只可惜如薛贵嫔如许位卑却生下皇子的就她一人,多数家世浅显的官家女子入宫选秀,多是为奴为婢,到了二十五岁才气被放出宫外。运气好一点的得了主子信赖,为其选一门好些的婚事或是添些嫁奁,而像姜姑姑如许犯了事被贬被罚的,便只能在宫里的角落里老死也无人看管。
楚遥这一觉睡得深沉,足足睡到了日上三竿,清欢在门外盘桓了好几趟,想着公主在外没好好睡过,便叮咛了宫人们不要靠近内殿,让主子好好歇息。
楚遥支着头,眸中流转开来。
深知公主性子的清欢立即站起来,半低着头,非常恭敬地说道:“公主还记得姜姑姑么?”
如果换做平凡人,清欢倒是能想体例让人混出宫去办差事,恰好姜姑姑当初是受了惩罚的宫女,外务府都是记实在案的,如果被查出她暗里出宫,便不是杖打几下就能了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