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们不晓得的是,楚遥今后让他们惊奇的行动会更多,这边临时不提。
胡搅蛮缠是畴前贴在楚遥身上的标签,在宠嬖她的人眼里不过是撒娇耍赖,但是在太后看来,这个公主实在是笨拙得不可,宫里人说话向来都是说一语双关,再隐晦的言语中都透着几层分歧的意义,偏楚遥就是不管不顾地纯真谛解人家字面上的意义,还不依不饶地辩驳到底,直直把太后这类风俗了宫廷暗斗的人气得暗闷不已。
薛氏依依不舍地看了天子一眼,那厢倒是偏着头和皇后说着甚么,压根就没理睬她,她也只能黯然分开了。
随后,便是楚遥缠着父皇说东说西,皇后同南谨轩一问一答,这般古怪的景象一向持续到晚宴开席。
“是,妾身明白了。”薛氏怯怯地低着头,一副弱不由风的模样。
睿武帝向来怜香惜玉,本来想着让楚遥出出气便是了,这会儿看着薛贵嫔这副不幸兮兮的模样起了几分怜悯,不过有人比他更快,便是坐在他身边的文皇后。
太后夙来瞧不惯天子宠楚遥的模样,这会儿更是看得气不打一处来,懒得再说甚么,拂袖而去。
被叫住,薛贵嫔眉心一动,心下暗凛,面上倒是仍然温婉,微微福了福身:“公主有甚么叮咛?”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薛贵嫔归去好好束缚宫人,如果再有下次,定不会再这般等闲饶过你。”文皇后淡淡道,“下去吧。”
“行了,人都走了,别再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了。”睿武帝瞪了楚遥一眼,朝她招招手,她立即又依偎在父皇身边,父女俩提及悄悄话,让皇后哭笑不得。
“再有便是,纵是本宫有甚么讹夺,也有父皇母后教诲,还轮不到薛贵嫔伸那么长的手兜那么大的圈子来管,如果宫里大家都这般,那全部后宫不就乱了套了?还望薛贵嫔娘娘能好好管束宫人,不要再那么可巧地在谁耳边说了些甚么不得体的话,本宫的意义,娘娘能明白么?”楚遥向来盛气凌人,但是她极少对父皇的嫔妃这般,幸亏看在天子眼中,只当是这丫头将气撒在薛氏身上。
“……”这下不止帝前面上微微一僵,就连南谨轩都有些不美意义,三人第一次有了默契,对于赐婚这件事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