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镇北侯,微微一愣,遥姐姐?他像是俄然想到了甚么事的,挑了挑眉,这个“文”蜜斯,倒是有点意义。
“遥姐姐?”容修愣了愣,旋即点头,“晓得了。”
“哦?”镇北侯挑眉,对这个答案有些不测,“在私塾念的?”
大略是因为父亲第一次扣问起他的功课,竟是让容修有些手足无措,呐呐了半天都没说出过以是然来。
如是想着,他信步走到了东苑,透过不远处的窗子看出来,容修改坐在案几前练字,端方挺直,很有几分傲气,他远远地立着,并不靠近。
镇北侯从不是那么轻易压服的人,但是楚遥的一番话,却让他对容修多了几分惭愧,本该是镇北侯府最高贵的世子爷,却恰好寄人篱下十多年,现在回到镇北侯府,他这个爹却未曾真正地正视他,贰内心明白本身是有些迁怒这个儿子的,若不是因为他,秦霜也不会死于非命。
两人边走边说,只几步路便进了书房,镇北侯走到容修方才练字的案几前,视野触及宣纸上的笔迹,眸色微微一闪,竟是比他设想中更刚毅有力,只是到底年纪小,臂力不敷,在尾处另有几用心不足而力不敷,不过对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来讲,如许的字已经是百里挑一的了。
镇北侯微微皱眉,少年的脸上并没有悲苦心伤的神情,但是就是如许安静的模样,让镇北侯心头微微刺痛,浮起一抹心疼来。
容修动了动唇,毕竟没有说话,他不晓得该如何安慰爹爹。
听出他对文浅语的尊敬,镇北侯不着陈迹地看了他一眼,旋即问道:“读过甚么书?”
“我晓得了。”这一句话,算是让容修放心,镇北侯是个聪明人,这段日子不闻不问,只是因为他尚未调试好本身的心机,并不代表他对府里产生的统统都不晓得,就算没有楚遥本日的那一番话,他也是不会冷儿子太久了,只是思虑的时候会稍久一些罢了。
瞧着儿子谨慎翼翼的模样,镇北侯心头倒是浮起了几分柔嫩,容修的面貌像极了镇北侯,只一双眼睛很像秦霜。
“我的儿子,说话应当抬着下巴,而不是低着头。”镇北侯俄然出声,又说了一句。
许是心有灵犀,容修俄然昂首,看到了立在外头的镇北侯,神采一怔,旋即便放下笔墨,起家走了出来。
“嗯,这里……挺好的。”容修半低着头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