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忠公倒是点头浅笑,心知肚明这必然是庶子同他谈过了,若不然吴世勋又如何会亲身上门提亲,还将此事的错处都扛上了身,想到这里,他越看这个半子越是扎眼。
吴世勋的办事效力向来极高,这一次他亲身带着媒婆前来南忠公府求亲,求娶南忠公的庶女南歌乐,实在是让人大跌眼镜。
“但是,老爷你之前不是还说吴家家世太低……”虞氏咬了咬唇,还想再说甚么。
“这是天然。”吴世勋笑着说道,“感谢南忠公和南夫人成全。”
不过这个时候天然不会有人再说甚么私相授受的事,南忠公明显非常对劲这桩婚事,虞氏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只能更加地生起闷气。
“没事,我让人送你畴昔,歌乐性子软,你今后可要好好地待她。”南忠公大手一挥,便来了个小厮。
却没想到,现在她的女儿出了变故,倒是让季氏阿谁没出息的女儿得了便宜,又让她看到吴世勋这般玉树临风的模样,如何不叫她气极。
“但是,就算没有菱儿,也轮不到歌乐啊,她但是庶女。”向来端庄慎重的虞氏也不知是如何了,竟然没有退怯。
虞氏被他如许一说,气得眼眶都红了,这个女儿她还管束地少么,说到底也都是被南忠公给宠出来的,现在倒好,将这个任务推到了她的头上,她实在是冤枉地很。
虞氏面色一变,全部地黑了,乃至连含笑都不见了。
说话间,小厮便已经带着吴世勋往歌乐的院子那儿走去了。
“老爷,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之前吴家要娶的不是菱儿么?这如何才几日工夫,就变成了歌乐?”等人一走,虞氏便忍不住扬声诘责起来。
“吴家都不在乎嫡庶,你还在这里说甚么?”南忠公懒得同她多说,只冷眼看她,“你有这时候说这些,倒不如好好去管一管你阿谁混闹的女儿,我传闻她本日又闹了一场,真是更加没端方了。”
“说来忸捏,前阵子我离京为我爹办事去了,返来才晓得竟然出了如许大的乌龙,真是难堪至极。”吴世勋非常恭敬地躬身施礼,“我想求亲的是南忠公府的歌乐蜜斯,也许是我爹曲解了我的意义,真是抱愧了。”
“但是,歌乐本年才十四,过了年也只要十五……”虞氏忍不住拆台。
“歌乐面皮薄,我还真怕会吓坏了她。”瞧着吴世勋的话语,仿佛还真是熟谙歌乐的。
“十五又如何?”南忠公偏头瞪她一眼,那厢便只能杜口不言,随后他才对吴世勋说道,“歌乐年纪还小,倒不如我们两家先把婚事定下,大婚恐怕还要再等两年。”
大凌男女大防本就不重,现在他们又是未婚伉俪,而歌乐尚未及笄,南忠公天然乐得让他们多相处培养豪情,本来他对吴家就有熟谙,现在看到吴世勋便更是感觉庶子的发起极好,这吴世勋瞧着便是个有出息的,到时候他们南忠公府必然更风景。
“还不是菱儿出了那样的事,你另有脸问我?”这几日南忠公都没有给虞氏好神采,此时看向她的眸光更是冰冷,只感觉她竟然另有脸诘责,真是好笑至极。
南谨轩?虞氏不由自主地咬紧牙根,没想到她千防万防,漏算了一个南谨轩,看着南忠公对劲的神情,虞氏第一次对轩遥阁那位起了防备之心,她从没将南谨轩放在眼里,只感觉不过是个武夫罢了,没想到竟然能在老爷面前露了脸。
愣在原地的虞氏,只是怔怔地望着南忠公的背影,心头涌起一股悲惨,这个她曾经用心奉养的夫君,现在和她的间隔越来越远了,他们两人固然说不上恩爱非常,却也是相敬如宾的,他对她所出的一双后代非常心疼,从无苛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