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俊臣自嘲,一众晋商不由皆是一笑。
“如此一来,大师也算是熟谙了。”客气一番后,赵俊臣笑着说道:“各位这段时候想必也听到风声了,可猜到本官此次找你们来所为何事?”
但是,此次他们倒是想错了。
“何曾见过大人。”
明清两朝,百年商号的晋商很多,但百年徽商、百年浙商却少有听闻,为何?
一众晋商自是连称不敢。
待世人落座后,赵俊臣端起桌子上的茶水,笑着说道:“本官初来此地,轻车简从,也没带甚么东西,唯有这西湖龙井,乃是陛下钦赐,我也最是爱喝,就随身带来了,用来接待各位,还请大师不要笑话本官寒酸。”
这类辨别对待,究其底子,却还是因为晋商与徽商浙商们在运营战略和取利手腕方面,有着本质的分歧。
从大要上看,比拟较徽商、浙商们一贯以来的高调豪华,晋商们却一贯低调端方,常常听闻这个徽商收集官员,阿谁浙商与官相斗,但晋商个人却很少有如许的传闻,反倒是常有捐款捐物,帮手朝廷办事的行动。
只见赵俊臣笑着点头,说道:“各位曲解了,此次相见,本官是想与各位做一笔买卖。”
何曾也是说道:“我何家也情愿捐募一千担粮食。”
此起彼伏间,赵俊臣暗数,短短半晌间,晋商们竟已是捐募了近万担粮食,固然这些粮食对于赈灾粮草的缺口而言只是车水杯薪,对晋商们而言也只是九牛一毛,但已经算是很给赵俊臣面子了。
“不消行此大礼,这里是刘知府的私宅,本官亦是以私家身份请的大师,这类宦海做派,大可不必!!”
听到赵俊臣的扣问,一众晋商相互对视一眼后,郭麟祥代表一众晋商起家答道:“大人但是指赈灾之事?我等也晓得,现在潞安府蝗灾众多,百姓困苦,但朝廷这些年来也不轻易,固然拨下了赈灾粮款,但还是有所不敷,我等贩子之以是能有明天,恰是依仗着朝廷的搀扶与故乡百姓们的帮忙,在这个时候天然不能袖手旁观,如若大人有需求的话,我郭家情愿捐募一千担粮食。”
当赵俊臣来到大厅以后,见大厅内已是有十余人在悄悄等候着。
赵俊臣接着说道:“大师都晓得我的身份了,但我初来贵地,对各位却不熟谙,庆彦,还不为我引见一下?”
这十余人都山西境内数一数二的贩子,有的是盐商魁首、有的是驼帮首级,有的是票号老板,但在这个期间,他们都有一个同一的称呼,那就是“晋商”!!
“请坐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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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中一名年纪较大的晋商更是笑着说道:“大人实在是客气了,如果老朽没有品错的话,大人的茶乃是狮峰龙井中的极品,据传每年不过只能产数十斤,其色绿、其香郁、其味醇、其形美,即醇厚回甜,又回甘耐久,如此好茶,也只要皇宫里才有了,我等一辈子也喝不到几次,又那里会感觉寒酸?如果这都算是寒酸,那么我等今后接待大人,就不知该用何物了。”
如此一来,明清两朝对贩子动手时,也总会下认识的把晋商忽视,转而向徽商、浙商们开刀。
许庆彦点头应是后,先是指着坐在客座右首的老者说道:“这位是郭麟祥郭大老板,他是北方最大的票号通瑞票号的总掌柜。”
这些晋商来到府中,都是由许庆彦卖力欢迎的,之前也下过很多工夫,以是对这些晋商的身份来源,倒是比赵俊臣体味很多。
“陈兴公见过大人。”
……
究竟上,在晋商们看来,赵俊臣此次请他们相聚,就是官府的例行欺诈,因为赵俊臣身份高贵,以是他们还特地把捐募的粮食都番了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