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在焉,在想甚么?”浚息手撑琴案,俯在奚曦背后,声音降落地问道。
浚息走后,奚曦呆愣愣地抱膝坐在床上。
浚息内力深不成测不惧冷,大雪下,他虽仅着寝袍,且还敞露着,他的胸膛却暖和极了。奚曦侧身去看浚息,脸颊恰好贴着他胸前肌肤,眼睑之下,就是他大片健美丰富的麦色肌肉,鼻翼翕动,呼吸的亦是成熟男人阳刚的气味。奚曦猝不及防心跳漏跳一拍,脸颊滚热。
克日来忌讳跟浚息再有密切打仗的奚曦,如常推拒着浚息。
浚息顺手拿了件奚曦的外氅,拉着奚曦的手,便出去卧房。
“已是云川县境内。”
奚曦心中欢乐地接过缰绳,把握神雷,夜深街道上无人,便是称心肠风驰电掣,神雷每一下奔腾都是数丈之远,不一阵便奔出了荆州城。出得城去,神雷过沟壑而高涨,过密林如梭电,奚曦虽未能顺服神雷,神雷更已经有主,奚曦把握着它,却也有如获珍宝的感受。
骏马在浚息的胯下臣服温馨下来,奚曦喘气着,浚息拥着奚曦,叮嘱道:“今后不要单独骑它。汗血千里马为西域豢养。‘神雷’在千里马中也是头马。只要我能骑它。”
彻夜,他本来是要带奚曦去田庄看昙花一现的,不料奚曦看上了他的马。曦曦御马而行的方向,又与田庄南辕北辙。现在已是半夜,又阔别荆州,奚曦更预言一个时候以后将大雪降落,他彻夜是不能带她看“月下美人”昙花一现的美景了。
浚息一笑,将奚曦打横抱起,下去马车。
方才他迫使她做了那样的事情,现在又如许密切抱她下车,奚曦羞苦地捶打着浚息,低斥道:“放我下来!”
“当然是我的坐骑,当世,也只要我能骑的它!”浚息道。
“我仿佛没有召女人侍寝。”浚息看着两个姬人。
直到神雷奔驰到一座山颠之上,火线已无路可走。奚曦勒马,问浚息道:“这是那里?我们到那里了?”
“你不要得寸进尺!”本日在马车里才迫使她做了那样的事情,奚曦羞愤看着浚息。
“我对她们本来就没有兴趣。畴前为何会召幸府中姬人,你晓得。现在玉奴已逝,我不会再因为想到她在谁的身下委宛承欢而心生嫉狂,没有再召幸府中姬人的需求。”浚息直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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浚息判研着奚曦的神采,勾唇笑道:“你要我留下来的话,我不会推让。”
奚曦肯出声,浚息心中倒是松了一口气。她又是倔强逆反的口气。浚息笑看奚曦,终究道:“这是很普通的事情。你到我身边快五个月了。他们只怕早觉得我们甚么都做过了。”
固然只是那样帮他纾解过欲望,还是在他的主导和逼迫之下,可浚息却有一种曦曦已是他的女人的臆觉。那种感受,真好。
出了侯府,浚息将手里奚曦的外氅给奚曦披上,“夜里冷,谨慎着凉。”
获得纾解的浚息,喘气着背靠软垫,泛着情丝的深沉黑眸,看着他身侧,神采泛白的奚曦。
此中一个舞姬战战兢兢道:“是福伯……令贱妾……”
……
……
“好神骏的千里马!”奚曦眼中一亮,她看浚息,“你的坐骑?”
“有甚么要紧!”浚息笑道。
他想说点甚么,却又感觉此时无声胜有声。他出声反倒遭她嫌。他因而紧握着奚曦的手,目光幽深看着她。
水打来了,加了花汁,又漂泊着玫瑰花瓣的温水,泡手养肤是极好的,但阿穗只见奚曦,将两只手心搓啊搓,搓啊搓……
……
一时,黑甲卫的统领青崴惊诧凝眉,眸光往马车一转,明显也是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