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开,草长莺飞的季候,恰是文人骚客们最爱踏青出游,吟诗作对的时候。这苏青墨作为都城里数一数二的人物,天然也不免俗套,喊上两个厚交,带上几个仆人,一起来到了这桃花屿,游山玩水。
落地时,一阵灰尘飞扬,苏青墨的身子颠簸了一下,正将唇印在了风慕言的唇上。
“成啊。”少年甩了甩混乱的长发,“不太小爷心气高,要嫁就嫁个有权有势的,等你甚么时候身居高位,并且腰缠万贯了,再来给我下聘吧。”言毕,打着口哨扬长而去。
那贩子名叫风无涯,一身的匪气,胸无墨水,给他取名风慕言,约莫是用尽了平生的才调。
风慕言曾是个无处可去的地痞,常常埋伏在半山腰里,打劫来往的商旅和行人。劫的多就多花,劫的少就少花,归正混口饭吃,饿不死就行。
少年回过身来,“看清楚了,老子是男人。”
丧失官印本该是极刑,要不是先帝念在苏棋宣管理一方有功,免了他的惩罚,那一家长幼,怕是早就没命了。
“男人么?”苏青墨附身上来,一脸的玩味,“我看你长得这么都雅,不像啊。”
哪另有闲心想别的。
“刘兄过奖了。”苏青墨自谦了一下,迎着漫天的桃花,看向了回过身来的风慕言。
“哼!”风慕言拍打了一下袍子,正欲借力飞上去,却被苏青墨一把抓住了衣袖。只见他一身地痞气的说:“如何,亲都亲了,想着就这么走?”
“说的也是呢。”苏青墨摸了摸下巴,一脸的斯文相,说出来的话却有些败类,“既然我占了你便宜,亲都亲了,那我娶你过门可好?”
那是风慕言和苏青墨的第一次见面。
归正风慕言只是一枚棋子,下子的时候,就该落在最合适的处所。
少年愣了一下,仓猝推开那孩子,然后“呸呸”啐了几口,一跃出了雪洞,从人仰马翻的步队里翻出了几个承担,翻开看了看,有衣裳,有银票,打了个口哨,回身就欲走。
三九天,恰是大雪封山,北风砭骨的时候。
少年扬起尖尖的下巴,“那又如何?”
风慕言皱了皱眉,他此行,是出来发挥美人计的,可不是来同人酬酢客气的。事情还没有办好,他也没故意机同一群书白痴周旋,便欠了欠身子,道:“请恕风某另有事,不能作陪,先行告别了。”说罢,回身便要走。
打头的男人一看不好,顺手将那孩子一推,适值就推动了雪洞穴里。而他们几人躲闪不及,却被埋在了雪堆里。
而风慕言饱受人间冷暖,历尽千帆磨难,本就不是个善人,被他这么一灌输,更是变得心狠手辣。
本来凭风慕言的技艺,随便找到处所借个力,也就跃上来了,可谁料这苏青墨竟如一贴狗皮膏药,下落的过程中紧紧抱着他不放,并且在他耳边一阵大喊小叫。
这一起走来,风慕言嘘寒问暖,极尽奉迎之能事,加上脸长得好,身材又高大,广蜜斯立即落空了抵挡才气,看向他的眼神,多了几分绵绵交谊。
而风慕言,天生就带着一股子风尘气,只消在那些商贾的女人面前卖卖笑,奉承两句,再由她们去自家男人枕边吹吹风,就没有搞不定的事儿。
男孩一愣,“哄人!你长得那么都雅,如何能够是男人!”
而刚好,风慕言本日也在此处。他此次出门,是为了媚谄都城第一大绸缎庄老板广生财的女儿。
“那就给老子看清楚了。”风慕言说着,解开了腰带。
风慕言略一顿,抱拳道:“鄙人风慕言。”
风慕言成了风无涯最好的东西,既能帮他办理买卖,又能替他挨刀挡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