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墨……”
墙外,前后跳出去几个男人,顺次检察了一下地上的的尸身,然后摇点头,又跃出了高墙。
风慕言往前倾了倾身子,任由那利剑穿过他的肩膀,收回了“嗤”的一声响。他伸出沾满血污的双手,攥过了苏青墨的肩膀,说:“青墨,我不晓得――”
一股子腥甜只逼嗓门。风慕言哀思欲绝的看着他。畴昔的浓情密意,缠绵不离,终因而不存在了吗。
心脏突突直跳,风无涯仓猝清算了一摞银票,然后跳窗跑了。
他毫不能让幸运化作泡影,让此情成为旧梦。
风慕言拔出剑,擦了擦脸上的血污,看着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笑道:“最后一剑,为了我死去的恋人。”
风无涯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皱眉看向了窗外。
风慕言将满院子的人全数放倒以后,立马抓紧法度,追了上来。
第六剑……
风慕言割掉了风无涯的人头,拎着摇摇摆晃去到了城外,在一座衣冠冢前面坐了下来,喃喃道:“你看,我把他杀了……”
他摸着冰冷的石碑,说:“我本来也想死的,可那一日你剑偏三分,用心留我一命,不就是想要我活着……”
阿谁能言善辩,油嘴滑舌的人,是真的不存在了。
这沿路有几家商店,实在不可,先找到处所躲一躲,铺子里的伴计也是练过的,个个虎背熊腰,孔武有力,能让他们拖一时是一时。
“嗤――”一剑刺进了他的大腿里。风慕言阴着脸说:“这一剑,是为了你刚才的出言不逊。”
可不管如何,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苏棋宣人还在,就总有被压服的一天。
他喃喃着,将剑横在脖子上,抹了下去。
苏青墨一手揽着他的娘亲,一手握剑,眼里明灭着仇恨的火苗,“是我引狼入室,是我瞎了眼。”
看他脱手阴戾,招招致命,一群人都没拦住他,竟是让他占了上风。
“呵,呵呵。”风慕言后退了两步。
“你闭嘴!”风慕言眼神一凛,挥剑堵截了他的舌头,带出了一溜血丝,狰狞道:“我本来还想给你个痛快,你如何偏就不识好歹呢。”
而后,也没人晓得他去了那里。
风无涯心下一惊,这风慕言不是死了么,如何会呈现在这里?
身后,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带着猫戏老鼠的舒畅,不紧不慢的追逐着。
风慕言披着一身洁白的月色,满头长发在晚风里飞舞着,脸上笑意犹在,阴测测说着:“寄父,你跑甚么?”
他爱他,毫不能落空他。
对,他是蒙着面来的,只要他不出声,苏青墨就不会认出他来。
“对,我还没死呢,我还得持续活着,还得持续受折磨……”
“慕言。”风无涯终究跑不动了,气喘吁吁的回过身来,结结巴巴道:“寄父但是你的拯救仇人啊,我收养了你,又不遗余力的种植你,你不能杀我。”
“你做的很好,苏青墨,你做得很好……活着才会痛,死了,反倒是摆脱。”
说着,长剑没入了风无涯的胸膛。
第四剑。“为了那些一样被你收养了,却当作狗一样使唤的兄弟们。”
风慕言扯掉了遮在脸上的黑布,失魂落魄地走向了苏青墨,“不是我,你听我说――”话未说完,一只长剑刺进了他的肩膀。
“酒醒熏破春醉,梦断不成归……”1
“你如何不说话?”
苏青墨红着眼看向他,“你觉得我不敢?”
一口热血喷在了苏青墨的脸上,风慕言呲出沾满血水的牙齿,笑的倾城而魅惑,“你看……我就是喜好你这一点……或者毫无保存的……爱……或者……不遗余力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