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起,也不知燕玖成心刁难还是看上眼的东西太多,乱七八糟的买了一堆,全数让本王给他抱着。

既如此,便好办了。

“臣――”

本王一看不好,也顾不上怀里的瓶子里了,将东西一扔,从速冲上去将人接在了怀里。不料脚下太滑,我这步子没站稳,身子猛地前倾,刚好就亲在了燕玖的唇上。

他一脸嫌弃的说:“不要了。”

鼻尖,充满着一股子清爽而凛冽的香气,像是兰花,又像是栀子。

“罢了。”燕玖松开手,“把东西搬上,我们回宫。”

本王这一时走也不成了,只得跟了上去。

地上,燕玖阴着脸,痛斥:“还不扶朕起来!”

将人从被窝里拉出来一截,本王给他擦了擦头发,说:“被子都弄湿了,我让下人给你换一套,免得着凉。”

本王一个镇静,身形没有稳住,“吧唧”压在了燕玖身上,跌倒的过程中,亲的更狠,牙齿几乎没磕下来。

可本王如何也想不通,我到底那里获咎他了。不就是选妃吗,本王帮他挑个贤能淑德,艳冠天下的女子,究竟有甚么错。

不愧是年青人,精力就是畅旺。

燕玖面上一僵,收起了那份被人道破苦衷的宽裕,眯起了眸子,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幽幽道:“皇叔要替我说媒?”

本王一怔,持续放嘴炮,“能获得帝王的恩宠,那是她三生有幸。想来那女子尚且年幼,拎不清吵嘴,辨不清真爱,待微臣开导过她了,她天然会想明白。”

他步子一乱,红着耳根子点头,“没有,休得胡说!”

拿到“小钱”的摊主一愣,立马千恩万谢。本日出师顺利,竟然赶上了一个有钱人家的傻子。

本王奉告风慕言,苏青墨来之前,喝过了孟婆汤。

在他身后,跟了几个布衣打扮的侍卫,隔了几步远,不紧不慢的跟着。

他一身雪青色的衣袍,袖口处绽放了几朵红色的木槿,满头青丝半梳半散,慵懒中带着几分崇高,崇高中又带了几分夷易近人。因为风韵特秀,面貌无双,在这来交常常的行人里,显得鹤立鸡群。

看他这心虚的模样,八成是真有了。

本王看着他,悄悄叹了口气。

“是吗?”燕玖嘲笑了一声,捏住了本王的下巴,“皇叔你自个儿都不晓得情为何物,拿甚么开导别人?”

这帝王心,怎的比女民气还要难以揣摩?

该不会是要本王步行吧?这算是哪门子酷刑!

话说,刚才本王须溜拍马,曲意巴结,已经万分谨慎,究竟又是哪句话说错了!

本王:……

而这高贵的熊孩子,吃了一口山查就够了,顺手一扔,又去另一处摊子上买枣糕了。

风慕谈笑笑,“如许也好,与其爱不成又恨不得,不如忘了。”他说着,抚上了苏青墨微微透红的面孔,挣扎着下了决计,“他醒来,我不会再让他爱上我……”

门前常常积水,在这寒冬腊月里已经结了冰。燕玖兜头淋了一场“雨”,一个恍忽,抬脚便踩在了冰层上,然后“啊”地一声,向后仰去。

“可巧路过。”本王说着,接过了那摊主找返来的碎银子,然后把枣糕递给了燕玖,“来,吃吃看。”

燕玖面上一喜,正欲喊一声“皇叔”,转念又想到了前两日闹出的不镇静,遂秀眉一挑,问道:“你来这做甚么?”

“逛逛看。”燕玖说着,负手走在了前面。

本王面不改色,“因为我是个断袖。”

这感受,当真是久违了。

本王从速伸手,将他拉了起来,看他浑身湿答答的,估计是冻透了,便也没陪他回宫,从速解下大氅,将人裹了裹,带回了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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