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舒景乾止了疼,鲛人将他夹在了腋下,道:“我送你分开。”
“滚!”
鲛人本来只想着略微略施小逞,震他一震,可没想到舒景乾的皮肤柔滑的和水似的,一口咬下去,直接皮开肉绽。
“但是――”
因而,明显是舒景乾跋山渡水跑来见鲛人,最后却成了鲛人拖着尾巴,一起披荆斩棘的送他出山。
鲛人:“随缘吧……”
鲛人一跃出了水面,有些欣喜地看向了舒景乾的方向,只见他一起小跑着奔了过来,而在他的身后,跟了两个家仆打扮的男人,偷偷尾跟着。
如果平时,他势必将那两个男人的脖子拧断,然后食其肉,饮其血。可眼下阿谁小瘦子也在场,鲛人恐怕吓着他,只能硬生生的忍住了。
“跑了就跑了。”鲛人道。
“想见你。”舒景乾盘腿坐下来,指了指树底下的小驴,对劲洋洋道:“你看,我会骑马。”
他越骂越努力,就差没编成歌颂起来了,“鲤鱼精,大尾巴怪,臭咸鱼,烤鱼片。”
这以后的对峙持续了好久。只要那两个家仆远远的跟着,鲛人便不会露面。
而一贯面色阴冷的鲛人当场就慌了神,摸他的脑袋也不是,摸他的肚子也不是,手忙脚乱的哄劝着:“喂,别哭了,喂喂喂,我不是用心的,要不然你咬返来,鲛人血但是很值钱的,我求你别哭了,喂!”
即便修炼出双腿,来到了地上,也不会有一处屋舍,和一个等他回家的人。
肝火蹭地烧了起来,鲛人一张嘴,直接咬上了舒景乾圆滚滚的小肚子。
“但是,我爹必然会打我屁股的。”舒景乾一咧嘴,猛的哭了起来。
行至了山外,鲛人将腋下的少年扔到了地上,道:“走了就别再返来了。”
而鲛人,约莫也是厌倦了这类躲躲藏藏的日子,决意躲在水里,不再和舒景乾见面。
“鲛。”水面上传来一声一声的呼喊。
外头的天下很出色,有黑瓦白墙的屋子,有袅袅升起的炊烟,有盼着儿归的双亲。
舒景乾:“那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呜~”舒景乾哽咽着,“这儿离酒仙镇那么远,我要如何归去?”
五香肉没得吃了,核桃酥没得吃了,肉包子也没得吃了。
鲛人:……
看了一眼扁着嘴的小瘦子,鲛人伸脱手,想着抚摩他一下,顿了顿,还是打住了。
鲛人身子一倾,又“嘭”地跌回了水里,然后暗藏着,没有再登陆。
虽说是本身撵他走的,可到头来,孤单的还是本身。
行至了山外,鲛人将舒景乾放在了地上,然后拿额头抵在了他的额上,说:“忘了我吧。”
从这头游到那头,再从那头游到那头,总感觉比平时还要孤单。
本日本身没有就逮,不代表他日也不会有事。
直到有一天,东风料峭,烟雨昏黄,那两个家仆的耐烦被耗尽了,放了舒景乾单独前来。
“啊――”舒景乾叫喊了一声,挪着小短腿就去追。好久以后,苦着脸返来了,道:“马跑了。”
鲛人躲在水里,感到一阵心烦意躁。
鲛人笑了笑,道:“喜好,我收下了。”
因为舒景乾哭哭啼啼的,说在山里碰到了妖怪,那妖怪吃人。
酒坊终究也没建成。
厥后,很长的日子里,他都没有再见到舒景乾,心道毕竟是个孩子啊,甚么玩具,也只是图一时的新奇。
可他没有,甚么也没有。
“大不了我送你。”鲛人话说出口,立马就悔怨了。
再加上舒景乾绘声绘色的描述着那妖怪狰狞的边幅,和吃人时血腥的场面,大师伙纵有十个胆量,也不敢在这里久待了,当即清算了东西,回了酒仙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