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着本王没有表态,“噗通”就跪下了,抱着本王的腿,一阵哭嚎,“求寄父成全。”
“够了!”本王喝住了他,“认我当爹?那你岂不是跟当今圣上平辈了吗,用不消本王卖你小我情,让天子认了你当干哥哥呢?”
本王抖落了一身的鸡皮,用力抽回了腿,道:“龚大人,你这是做甚么?”
“且慢。”他拦住了本王,一双老鼠眼里有精光一闪而过,对下人道:“叮咛厨子,再炒几个菜上来。另有,去唤十四蜜斯,可贵王爷屈尊来一趟,她如何也不出来见见,从速喊她过来,给王爷添茶倒酒。”
本王愣了一下,只“听”百里尘持续道:“这么多年了,贰内心始终住着一小我,那人是烙在贰心头的一点朱砂,擦不掉,却又触摸不到。他明知不会有成果,却还守着那一点痴念,苦等了这么久。王爷你既然与他是推心置腹的朋友,那你可晓得,那小我是谁呢?”
何况,有燕玖那般眉眼精美,如诗如画的少年在我跟前转,普通的美人,也就入不了本王的眼。
说是在勾引,倒不如说是在摸骨算命。
本王摆摆手,道:“不必叨扰十四蜜斯了,本王这酒也喝的差未几了,还是先行辞职吧。”
她这内心委曲,便是摸向本王的手,也显得非常的对付。
拍了拍龚少清的肩膀,本王情真意切的说:“我大燕有你如许慷慨的朝臣,真乃百姓之福。”
“这不好吧。”本王虚言客气了一下。
那龚少清终究按捺不住了,附在龚秀秀耳边低语了几句,然后给了她一个近似威胁的眼神。
本王晓得他与姚书云交好,说出来的也是气话,摇点头,道:“他偷偷摸摸的寻死也就罢了,可他既然在我眼皮底下,我又如何能眼睁睁的看他死。”
“唉,”他感喟,“实不相瞒,下官这几年小灾小难的不竭,几次摔断胳膊跌断腿。前阵子找了位方士给我算命,他说是要从速找个朱紫,认作寄父,如此,方能躲过前面的灾害。如果置之不顾,很能够会有性命之虞。下官身份寒微,自知不配认王爷为父,可本日请您来,还是抱着一分但愿,看看王爷能不能顾恤我这条贱命,认了我当干儿子。”
百里尘叹了口气,“书云这小我啊,看着气度宽广,萧洒不羁,实则不然。这么多年了,他经常来我这里买醉,每回都是左拥右抱,淫|乱荒唐的模样,可酒水喝多少都行,女色倒是点到即止。他没有一回,说要我的女人留下来陪他过夜的。”
本王冷哼了一声,道:“起来吧,你这番言语如果落进别的大人耳中,今后在朝廷里,怕是连容身之处都没有了。要晓得,本王在朝中,一向是众矢之的,百官们不敢拿我如何样,却会拿着你开刀。”
如此看来,朝廷上有这么一小我,倒也不是件好事。今后如果国库亏空,没银子往外拨了,本王就敲他一笔,弄点钱花花。
“谢王爷。”她行至一旁,拿纤纤玉手攥住了茶壶,为本王倒了茶,“王爷请。”
“这――”他有些摸不着脑筋,“莫非王爷是嫌少?您尽能够翻开看看,内里但是一万两。”
本王这辈子见过的美人够多了,像是姚书云,风慕言,苏青墨,临溪,舒景乾,楚泓,闻人善,百里尘,他们虽是男人,但个个称得上绝艳。可这美人一旦看多了,也就颓废了。
“别啊。”龚少清像一帖狗皮膏药似的,直接贴了上来,搂着本王就是不让走。
本王皱了皱眉,正要走上前去,却见身边白衣一闪,竟是百里尘跟过来了。他扫了一眼床上的姚书云,道:“你干脆让他死了吧,归正他这副模样,也跟死人差未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