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悄悄呼了口气,心道差点破功。
他这一声赞叹,立马引来了诸位大臣的围观,大师指指导点的工具,也由姚书云,变成了本王。
而燕玖,也只得硬着头皮问道:“甚么事,说吧。”
本王喉结动了动,道:“皇上——”
而燕玖也一扫脸上的委曲和无法,作势揉额头的时候,悄悄拭去了眼角的泪花,浅笑着看向了宫女们,眼神也变得温润而亲和。
一抹殷红,从他的耳背,一向红到了脖子,又分散着,遍及了满身。
“众爱卿平身。”燕玖抬了抬手。
一旁,龚少清凑了过来,故作惊奇的说道:“哎呀王爷,这一宿没见,您的脸仿佛好了很多,脸上的疤都要看不见了。”
一夜宁静。
本王踌躇着,伸手揽过了他,正要说些甚么,却瞧着几名宫女鱼贯而入,从速又松开了手。
……
世人:……
也难怪历朝历代的天子,都会宠幸那么一两个马屁精了。这话听着,如何就这么顺耳。
燕玖眨了眨眼,“皇叔在说甚么?”
“是好了很多。”姚书云摸了摸本王的脸,道:“伤口没前几日看着那么狰狞了,皮肤像是正在一点一点的磨平。”
明显是他占了本王的便宜,倒像是本王把他给如何着了。
而本王并没有偷袭的癖好,只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道:“皇上,起来了。”
燕玖的眉头越皱越紧,问道:“那依诸位爱卿的意义,朕要如何措置他呢?”
“是的皇上,”刘太傅跟着出列,“形成这么大的冤案,枉死了几百口人,当事人总得出来卖力。”
穿好了衣裳,束上了皇冠,燕玖回身,冲本王笑了笑,道:“朕今早说的话,如果让皇叔难堪了,皇叔便忘了吧。”
侧脸一看,只见燕玖正蜷着身子,枕在上面。
“但是皇上,”赵丞相道,“姚书云身为刑部尚书,在传闻了赵将军企图谋反之过后,不急着查明,却与那冒牌的王爷沆瀣一气,将赵将军打为乱臣贼子,莫非不该该连坐吗!就算是他过后将任务推到那刁民的头上,可他身为刑部尚书形成的渎职,总该负叛逆务来吧,而臣等觉得,就这件事,非正法姚书云不敷以泄民愤。”
可眼下,本王除了对不住燕玖,别无他法。
本王有些窘,“皇上?”
在他身后,一群臣子指指导点的,明显是在数落他的不是。
好久以后,他抬起脸,觑见本王面上没甚么非常,这才窸窸窣窣地钻出了被窝,往一侧挪了挪身子。
即便我晓得,这类行动有多么卑鄙。
本王拍了拍他的肩膀,表情非常镇静。
“没干系,”他说,“我晓得皇叔你面上一副荒唐的模样,爱好男色,实在都是装出来的。是朕无道,恋慕上本身的叔父,统统都是朕不好。朕不会去苛求你能回应我的豪情,只是,只是但愿你内心笑我,鄙弃我就罢了,面上千万不要萧瑟了我。”他说着,重又贴到了本王的胸前,肩膀悄悄颤栗着。
他缩成一团,就如一只煮熟的虾子。
本王又看向了姚书云,只见他悄悄笑了笑,冲本王投来一个放心的眼神。
本王旁若无人的弹掉了鼻屎,然后去步队最首站好了,跟着世人齐呼了一声:“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而燕玖,天然也晓得这群老臣好不轻易盼来了姚书云,必定不会等闲的放过他,因而假装精力不济,揉了揉额头,道:“诸位爱卿,朕昨夜里遭受了刺客,想必大师都传闻了,我这手臂到现在还模糊做疼,诸位如有本要奏,挑要紧的事说,朕好早点下了朝,归去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