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幅人上人的长相,却跑来讲这些黄段子,可真是――
军国大事上,本王能够由着他,可这类事情上,本王必须耍一耍淫威,立即将他按在了榻上,半是打单半是逼迫地拆掉了他胳膊上的绷带,说:“万一伤口腐臭了……”
见我走出去了,燕玖问道:“皇叔,这是甚么,闻着还挺香的。”
那平话人持续道:“此仙执掌星宿以来,几万年里倒也兢兢业业,规端方矩,可谁知跟着和南边陵光神君的交昔日趋密切,他竟然动了凡心。”
不过转念想想,此人只是个凡人,总不成能窥听了天界的丑事,想来讲出的段子,也是他本身诬捏的,应当不敷为虑。
平话人笑笑,“我今儿要讲的,是一出断袖分桃。”
“主子也不肯定,只是看这模样,闻这味道,仿佛是男人之间,做那档子事时用的油膏。”
枉他们常日里一副冰魂素魄,怀瑾握瑜的崇高模样,豪情私底下,也有这类爱好。
一旁的宫女冷静地看着,几番欲言又止。
本王摸了摸燕玖柔嫩的头发,道:“如果你情愿,我会一向留下陪你的。”
“哦?”本王倒是来了几分兴趣。
归正我这弄臣的名声已经传开了,全天下的人都觉得我是燕玖的男宠,事已至此,本王一赤脚的,另有甚么好怕的。
要说这也没甚么。男人嘛,本性使然,面上端着一副君子君子的嘴脸,私底下都爱干些偷鸡摸狗的行当,比如藏一本春宫册子,或者掖一部桃色话本。
至于本王,虽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落到了尘凡间,总也免不了一个“俗”字,此事可贵风趣,听一听倒也无妨。
“嗯。”本王点点头,伸手抱了抱他。
他伸手挡着脸,有些丢人的问道:“皇叔,你是不是感觉我很好笑?”
“倒也没有。”本王拿走了他的手,有些大逆不道的说:“实在还挺敬爱的。”
好久以后,那平话先生在千呼万唤中走了出来,身上穿了一件怀旧色的灰袍子,斜背了一个藏青色的布包,边走边挥手道歉,“对不住,家里有点事,来晚了。”
姚书云:……
“不晓得。”本王说,“约莫是清冷油一类的吧,涂到额头两侧,能提神醒脑的。”
可本王底子就不懂她在表示甚么。
苏蓉啊,苏蓉。
四周立马有人起哄,“天庭重地,仙君和仙娥厮混偷情啊?”
别说是伤口,底子连一个毛孔都看不到。
“提及这陵光神君,他的原身乃是一只红色的朱雀,既是凡人们所说的凤凰中的一种。要晓得,他但是仙界驰名的美女人,论面貌,论气度,毫不输给地上任何一个男人。只是此人孤傲冷酷,又呆板无趣,除了对本身的分内之事抱有几分热忱,其他的事情,一概漠不体贴。”
那绷带下的小臂,白白嫩嫩,光滑光滑,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是啊。”他摸着下巴,道:“传闻比来城里出了一名特别的平话先生。那人长得清雅端庄,边幅堂堂,行事却有些斯文败类,不爱讲传奇故事,专爱说些黄段子。”
本王迈着微醺的步子,回到了寝宫。原觉得燕玖还在批阅奏折,却不想他已经返来了,正拿着苏蓉给我的小瓶子,放在鼻子底下闻了又闻。
月光如水,人间到处清辉。
一起去到了宫里,本王将那小瓶子扔在了榻上,然后去御膳房里转了一圈,吃了一条鸡腿,喝了一碗羊汤,走的时候,要了一壶酒和一碟子花生米,端着去到了御花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