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琅:“可你——”
白桦拍着胸脯,“彼苍可鉴,部属一心为主,并忘我心!”
也好,等着今后我流落累了,另有个家能够回。
瑆琅:“是啊,你将完整忘记,完整放心,下一次再见到他,不会感到一丁点的难过。”
回到了王府,本王交代了李忠好生办理着府上的事件,不要虐待了下人,然后清算了几样行李,坐上了马车,筹办出去走一走,看一看。
白桦踌躇着,说道:“那我们一起往西北走,去塞外看看吧。等着看过了那边的景色,再往西,能够穿过大漠,去到西域各国。”
“罢了,”瑆琅摇点头,有些愤激,“既然劝不过你,那我就不华侈口舌了,只是——”他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了一个瓷瓶,扔给了我,“这是我向老君讨来的忘情水,我见你为情所困,难以放心,以是给你讨了些来。生离死别既然不能幸免,可起码,豪情上不要有太多的承担。”
燕玖长叹了一声,“也罢,既然你情意已决,朕便不留你了。至于你手里的大权,朕会渐渐收回来的。”他说着,苦笑了一下,“畴前我感觉把你捧上高位,给你最多的权力,没人敢碰你,就是为你好。可现在想想,我底子就是在推你入火坑,将你置于众矢之的。我明知你偶然政事,却还把你强留在朝上,强留在我的身边,是我太率性了……”
“是我。”他绕到了桌子的另一边,风采翩翩的坐下,道:“我服从格老头说,你比来正在闹失恋,整日里郁郁寡欢,本仙君为表体贴,特地过来看你一眼。”
白桦赶着马儿走出了几步,问道:“主子,您筹算去哪?”
“有的喝就不错了,”本王又给他倒上了一杯,问道:“你半夜半夜来我房间,是有甚么事呢?”
本王躬下了身子,道:“还请皇上成全,许臣想着卸职一段时候。这期间,但愿皇上把曾经下放给微臣的权力,渐渐地收归去。即便哪一天微臣返来了,也只想再插手政事。我只想做个普浅显通的王爷,体贴体贴民生,为百姓们谋谋福利。”
本王顿了一下,问道:“像你这么崇尚自在,酷爱闯荡的人,跟着我做事,整日里循规蹈矩,受人束缚,必然感受挺憋屈吧?”
叫了一壶酒,一碟子花生米,斜倚西窗,对着玉轮,又是一阵浅酌。
“我说天璇,”瑆琅有些好笑,“你明晓得,你从他身上取走了情根,那孩子就不会再爱。你何必还要留在他的身边,徒增伤感。”
我倒是但愿,你能率性下去。
本王愣了一下,回身看去,“瑆琅?”
呵,没想到本性凉薄如我,此生也会有这么几个忠仆,良朋。
“是吗?”本王摩挲着瓶身,“这倒真是个好东西……”
本王笑笑,“你也是。”言毕,将鞭子递给了白桦,自个儿弯身走进了马车里,放下了帘子。
“是。”本王欠了欠身子。
“功德,”他抓了把花生米,一边往嘴里扔,一边说:“昨儿玉帝俄然念叨起你来,仿佛有些驰念。我和命格他们合计着,要不要趁热打铁,上书一封求玉帝开恩,准你重回天上。”
放开了也好。
本王看了他一眼,“你是打的游山玩水的算盘吧?”
一壶酒饮尽,本王又叫了一壶,正待持续喝,却听着身后传来了一声耻笑,“如何,借酒浇愁?”
“是啊,”瑆琅笑的甚为畅怀,“估计玉帝气也该消气了,让不让你归去,也就是他点点头的事。此事东华帝君已经承诺帮手,想来不会太难。”
瑆琅攥了攥拳头,“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了?都道是人怕死鬼怕生,你这几十年就是一循环,死了活,活了死,就不感觉腻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