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舜打断他,“兵权我已经交了,天狼卫也给燕钺了,朝政我也不沾手了,乃至都自请削为百姓了,能给的我都已经给你了,你还要甚么呢……”
“干的不错,夸奖归去你看着办,”玄澜迫不及待大步分开,“现在备驾未央殿。”
“受伤了?”祈舜昂首看他,眼底映着微蓝的天空。
可惜的是,只怕幕后之人不管如何如何也不会想到,他这个做侄子的,竟然暗中把人掳进了皇宫吧。
“玄澜,你还要甚么呢……皇叔就只剩下这条命了。你非要……逼死我么?”他神采哀思。
功德成双,手上方才放下张永泰身故的动静,应盛就现身禀报,说是太液池上传来动静:那一名想见陛下。
如此行事便很清楚了,这摆了然是一场栽赃谗谄。
祈舜也坐直了身材,从案几上拿了一盏茶递给他,然后转过甚来看这浩渺湖波,天光云影,他拿起茶盏喝了一口,缓缓开口道,“皇叔挺喜好如许的日子的,喝喝茶,看看风景,无所事事。”
太医一脸盗汗唯唯诺诺的给天子止血上药包扎,被天子这一刀吓了个魂飞天外,只道是帝心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