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修的好些亲卫至今还是光棍儿呢,就更不必说其他将士们了,若宫里能趁此番放一批宫女出来,于那么多光棍儿来讲,虽还是杯水车薪,也算是聊胜于无了。
当下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荣亲王妃见时候不早了,便要留简浔用午膳,“只不晓得侄媳妇爱吃甚么,我也好打发人给御膳房传话儿去。”
一席话,说得简浔吃了一惊,容妃竟然投缳了?
因而一阵人仰马翻后,简浔坐上了进宫的马车。
说着,吃了一口茶,持续道:“我也是如许想的,偏今儿一早,她母亲就求到了你九嫂跟前儿,你九嫂的娘家,与容太妃母亲的娘家,能扯上那么一点儿亲戚干系,你九嫂现在又怀着身孕,恰是胎像不稳的时候,她可贵开口,我也不好直接回绝,以是应了她尽快来与你筹议,看能不能如孙家人所愿,只不知你意下如何?”
只要她情愿帮手,哪怕只是帮着说一句话,事情便十有八九能成……荣亲王妃一张脸立时笑开了花儿:“那就有劳侄媳妇,我也静候你的好动静了。”
简浔点点头:“那我明儿给荣伯母回话,对了,荣伯母还说,能不能将那些没侍过寝的低阶妃嫔和到了年纪的宫女们都放出去,旁的也还罢了,你的亲卫们好些都年纪不小了,媳妇儿还不晓得在那里,若事情能成,难道三全其美?”
抬高了声音,“皇上现在还小,虽是淑太妃所生,母子本性,血浓于水,但也有一句话叫‘谁养的亲谁’,依我说,侄媳妇很该趁早或是住进宫里,或是想个其他甚么体例,让皇上养在你跟前儿的,说来淑太妃曾与先帝那般恩爱,先帝昔年御驾亲征时,尚且不忘将她带在身边,如许的情深意重,淑太妃在先帝去后,忧思过分,一向缠绵病榻,乃至……也不是不成能,那样等皇上长大今后,不管如何说,你和摄政王也不至于没个后路,何况你们还会有儿孙……当然,这只是我的一点子肤见,到底如何样,还得你们本身衡量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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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浔目送他走远了,方坐了他特地叮咛人给她抬来的软轿,先去了离中正殿比来的保华殿,连日来荣亲王妃都是在那边下榻兼措置公事。
简沫便叮咛人抱儿子去,一面道:“也就最后那几日累些,厥后就没甚么场合非他出面不成了,便是我们这些太妃太嫔,现在也是轮番去中正殿守灵,要我说,日子倒比之前好过很多,不过旁人就一定如许想了。”
朝堂上的事,就充足宇文修忙得晕头转向了,短时候内哪顾得上这些,想也不想便道:“浔浔既说好,就和荣伯母筹议着,尽快把这事儿办了罢,不过你就动动嘴皮子便罢,可别事事都亲力亲为,你现在可累不得……今儿孩子动了几次?我们梳洗了,就早些歇下罢,我也有些累了。”
说完见好就收,话锋一转,“对了,另有一件事,等先帝的丧事办完,梓宫运往陵寝后,按制贵嫔以下的低阶妃嫔都得去为先帝守陵,可那些低阶妃嫔里,好些压根儿就没侍过寝,乃至没见过先帝,让她们小小年纪,便只能青灯古佛一辈子,我多少有些个于心不忍,要不,就收罗过她们各自的定见,情愿出宫另嫁的,就放她们出去罢,成宗爷时也是有过如许先例的,该当不会有多少人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