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奔的途中,我们碰到追兵,我被刺伤坠落山崖,而云娘却被带了归去,云娘觉得我死了,心灰意冷多次想要殉情,可上官柄言却拿着云家高低和我母亲的性命逼她就范!天无绝人之路,我掉下绝壁挂在了树上,并没有死成,待我能动以后,云娘就已经被强行嫁入了太师府。我舍不得云娘被那牲口糟蹋,便乔装入了这太师府,为的,就是杀了那道貌盎然的伪君子!”
月色偷偷瞄了眼白君倾,实在不知这位大人如何说着说着案件,俄然聊起了她的名字,“回禀大人,是云姨娘赐的名。”
“不错,竹墨是男人,上官太师,也是我杀的,我就是凶手。”竹墨看着白君倾,豁然一笑,“大人不是想晓得,故事的后续如何吗?竹墨便讲给大人听。”
“咳咳!”白君倾快速一咳,难堪的用手指蹭了蹭鼻尖,打断了尹长弦的话,“还是先持续沈岸吧,温千户,召云姨娘的大丫环月色出去。”
君慕白倒是不介怀白君倾的打断,反而愉悦与白君倾可贵的囧意,“如此也好,本王彻夜就去寻小白,等小白亲口解释给本王听。”
月色是个面貌姣好的女子,身材较普通女子高出很多,传闻是在云姨娘到了太师府后,上官柄言才买来的丫环。
竹墨虽是红楼出身,气质倒是极好,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皆是大师公子风采。也难怪,能让那云蜜斯倾慕于他,为了他甘心私奔。
月色一改方才的百感交集,而是豁然如摆脱般站起家,站在白君倾面前,竟是比白君倾还要高出很多,而她的声音,早已不是方才的吴侬软语,竟是男人的清澈声音!惊的尹长弦和温子染目瞪口呆的盯着月色,半晌说不出来话。
白君倾神采微微一变,心中思考如何摆脱这妖精,面上却故作平静,高高的坐到上首等着问审,晓得半晌,月色便被带了出去。
白君倾负手而立,看着已经跪在地上惊骇万分,倒是仇恨的紧握双拳的月色,“不知这个故事,你可曾听过?这后续,又是如何?”
“奴婢一介女流,见地短浅,恐会扫了大人的兴趣。”
尹长弦一愣,“莫非世子爷已经晓得谁是凶手了?”
“你……你……”尹长弦一只手捂着惊奇的嘴巴,一只手翘着兰花指指着月色,“你,你的声音!”
白君倾不是个讲故事的妙手,她所讲的故事,所用的语气如同她的人普通冷酷平平。但是所吐出来的话,每一个字都让月色神情突变。镇静,愤恨,不甘……百感交集。
岳姨娘退了下去不打紧,尹长弦却冲动了起来,“世子爷,阿谁岳姨娘她在扯谎,你如何不让锦衣卫将她拿下,好好鞠问?”
“回禀大人,案发当晚,奴婢被先是听了云姨娘的叮咛,去了岳姨娘的院子讨要绣花图样,在岳姨娘的院子呆了好久,领了图样便回了云姨娘的院子听候叮咛,一向服侍云姨娘直到次日凌晨。”
月色神情苍茫,便是一旁的尹长弦和温子染也是一脸的不知所谓,实在弄不懂白君倾这问询问着问着,如何就讲起了故事聊起了家常。只要君慕白一边抚摩着白猫,一边舒畅的眯了眯眼,一双碧绿的眸子,将统统都洞悉。
“哦?竟是云姨娘吗?”白君倾浅浅的抿了一口茶,“听起来像是个有故事的名字,怎地不叫知凤?知凤花的知凤。”
“畴前有位姓云的令媛蜜斯,年幼的时候跟着母亲去了川州的外祖家侍疾,一去便是三年。这位令媛蜜斯在川州的时候,在一个月色极美的夜里,熟谙了一名少年郎,少年郎唇红齿白,很有些才调。少年郎与云蜜斯一见倾慕,今后许下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