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点了点头,将朱砂都放了出来,然后加了些水,用满军递过来的筷子搅拌了起来,直到朱砂黏稠程度和墨汁差未几的时候,方逸才停下了手,这用于画符的朱砂已然是做好了。
朱砂磨粉很轻易,几人走到院子里,满军找来了个小锤子,三下五除二就将那貔貅把件给敲了个稀巴烂,没用非常钟,那块朱砂就变成了一堆粉末。
“好,那先把它磨成粉吧……”听到满军这话,方逸晓得这东西在现在应当是比较常见的了,或许是师父长年呆在山上才搞不到的吧。
“满哥,等会要保持温馨啊,我有些光阴没制作过符箓了,如果打断掉就要重来……”方逸点了点头,倒是并没有下笔,而是将羊毫又放了归去,端坐在桌前深深的吸了口气。
“那成,你等着……”满军点了点头,跑到院子里鼓捣了一会,还真是拿了个破碗出去,开口说道:“这是之前喂狗的碗,我给洗了一下,你看能不能用?”
“不消,满哥,找个破碗就行了……”
“真的?”方逸有点不敢信赖的问道,他一向觉得朱砂是比较罕见的东西呢。
“嗯?小方,不简朴呀……”
后代的天子们相沿此法,用辰砂的红色粉末调成红墨水誊写批文,就是“朱批”一词的由来,不过到了近代,因为各种化学物品的替代,朱砂已经逐步消逝在人们的视野中了。
符箓,在道家是很常见的,感化也是非常的遍及,有效于为人治病者,有效于驱鬼镇邪者,有效于救灾止害者,在之前的乡村逢年过节的时候,除了张贴年画,常常还会在家里贴上一张符箓。
别的朱砂另有个特性,就是它的色彩能够耐久不褪,是以在当代也被当作颜料利用,朱砂“涂朱甲骨“指的就是把朱砂磨成红色粉末,涂嵌在甲骨文的刻痕中以示夺目。
看着满军拿过来的那砚台,方逸摇了点头,固然朱砂也被称之为朱墨,但很难洗濯,如果用这砚台的话,今后就不能利用黑墨,未免有点可惜了。
至于羽士作斋醮法事,更离不开符箓,或书符于章表,上奏天神,或用符召将请神,令其杀鬼,或用符关照冥府,炼度亡魂,全部坛场表里,张贴、吊挂各式符箓。
满军拿出来的这一块,也是分解的朱砂,如果真是天然晶体的话,那这么一个小貔貅起码也要在万元以上,就算满老板再豪宕,也是千万舍不得的。
至于羊毫和符纸都是现成的,方逸用裁纸刀裁剪出来尺寸以后,这筹办事情根基上就算是完成了。
“小方,你别担忧,大胆的用,不敷我再去买……”满军给方逸吃了一颗放心丸,这东西他不说要多少有多少,但是到市场上转悠一圈,十个八个必定买获得。
满军不晓得从那里又拿出来一方砚台,他这屋里别的东西不敢说必然有,但文房四宝倒是不缺的,前几年宣纸产量高代价低迷的时候,满军连宣纸都储藏了很多,这几年宣纸代价上涨,他将宣纸卖给了美术学院的门生,还小赚了一笔。
“当然是真的,这玩意如果贵,我能拿来让你给磨成粉吗?”
听到满军的话,方逸不由愣了一下,因为在方逸看来,师父都搞不到多少的东西,必定是比较希少的物件,浅显人更是很少能用获得,他倒是没想到满军家里竟然就有。
“方逸,用这砚台调朱砂吧……”
前文说过,古玩和文玩本身就有很多堆叠之处,像是古玩中杂项内里的东西,十有八九都能上手把玩的,满军是个古玩贩子,家中属于文玩范围的物件天然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