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妖将走,有人和谢绾歌同时发声挽留,只见一妇人带着儿子挤进人群中,扑通一声跪在了花妖面前,连连扣头,“多谢女人,多谢女人,我这小儿本来生下来就盲了,在陆家医馆治好的,原觉得是那杜大夫,没想到是女人耗了修为救他,多谢女人了。”
“啧啧,难怪难怪,这杜家医馆在杜老大夫活着时确切能断出疾病,可惜这杜振游手好闲学艺不精,到他这里就式微了。可前两年这杜家医馆又炙手可热了起来,原想着是杜振洗心革面重学医术,本来是靠着这花妖才有本日。”另一个一向开药铺的掌柜也跑来凑热烈。
花妖被他如许的语气刺激得再说不出一句话,只得低声抽泣。
“杜郎,你为何要如许对我?我为你……为你……到这般境地,你为何要这般待我。”那花妖一开口,泪珠也一颗颗掉了下来,衬着脸上伤疤,显得格外狰狞。
那妖物模糊可见人型,但面孔仿佛是受过伤,疤痕遍及了半张脸,跟随在那青衫男人身后,并没有戾气,只呆呆望着那男人。
花妖本来对这凡人感情凉透了心,被这一拜,一时候有些呆怔,有些不知所措。人群中也有些人陆连续续拜向了她,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受涌上了花妖心头,她只呆呆站在那边,一时候也健忘扶起面前的母子。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