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殇手脚被古疆场中成了精的藤蔓所缠,她整小我被倒挂在树梢上,跟动手腕粗的藤蔓来回闲逛着。
“救我!”死水湾中,俄然伸出一截被腐蚀地干瘪枯瘦的胳膊,死死地抓着顾桓的脚踝,将手心黏稠的污血尽数沾在顾桓的衣摆处。
方才容忌如果慢了一步,心口怕是要被砸出一个大洞穴了吧!
“唔......全听你的。”我以略显平平的调子强压下心中窃喜,抬眸定定地望着他俊美无俦的脸。
他肥胖的脸颊,棱角清楚,冷傲孤清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尽是鄙弃六合的强势。
山丘上的熊熊火光,使得不染灰尘的他多了一丝炊火味。
莫非,我又会错意了?
扒开重重迷瘴,我谨慎翼翼地避开脚边深潭,踩着潭边青荇,踽踽而行。
“桓,救我!”
我低低地叹了口气,忽觉非常愁闷。不知为何,近段时候常常与容忌独处时,我总会不由自主地****。
顾桓冷哼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全天下男人见到你,都要退避三舍的。”
藤蔓沿着离殇的躯干将她越缠越紧,钻骨噬心之痛,使得离殇本就惨白的神采愈发丢脸。
容忌将我额前的碎发拢至耳后,密意不寿的模样煞是诱人。
“你是说先让自恃天下无敌的顾桓单身勇闯古疆场,我们再紧跟他们身后,坐享其成?”
“嘘!”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将我微微抬起的脑袋按至怀中,抬高了声音,“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与其在古疆场中身先士卒,不若藏于暗处设局布阵。”
离殇狠狠地剜了一眼半截身子趴伏在死水湾上奄奄一息的鬼仆,清脆的巴掌声如高山惊雷,将死水微澜的死水湾震得波光粼粼,赤色渐深。
离殇旋即拥戴道,“她连诛仙台下八十一道天雷都接受得住,戋戋上古神水,定然不能伤她分毫。”
顾桓闻言,阴鹜地看向荒草丛生的山丘,一字一句说道,“我有预感,她现在就藏在山丘当中!”
嘣――
“歌儿,现在的你,好乖。”容忌虎魄色的眼眸中星子闪动,他瞳孔中我的剪影亦蒙上了一层似有似无的水雾。
顷刻间,怦然心动。
“真真是张狂至极!”我小声嘟囔着,愈发讨厌现在的顾桓和离殇。
容忌堕入半晌的失神,唇边不易发觉的酒涡悄悄绽放,“你这么乖,我竟有些不风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