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谁说不是呢！只是现在我们的灵魂都被锁于蝙蝠身上，怕不是她的敌手！”
难怪这一起上，猴脸蝙蝠对祁汜视而不见，反倒锲而不舍地向我策动着猛攻。
四十八？破庙佛龛前也刚好堆砌着四十八具脸孔全非的焦黑男尸。
祁汜凑上前，不由啧啧出声，“歌儿，你觉不感觉，它的眼像极了你师父？”
祁汜生拉硬拽，将我再度按回他怀中，旋即以手中折扇袭向猴脸蝙蝠。
“噗嗤――”
“.........”
容忌确切欠清算，但我亦不想给祁汜一星半点的念想。不爱就是不爱，并不是祁汜支出多少，就能窜改的。
小小一只猴脸蝙蝠，我若不能处理，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祁汜将“吱吱”怪叫的蝙蝠扔至一旁，转而将我手中尚还带着余温的伪面皮置于鼻尖轻嗅。
眼看着猴脸蝙蝠越靠越近，祁汜连上前一步，将我挡得严严实实，“猴脸蝙蝠似是冲你而来，你且速速闭气！”
“歌儿，谨慎！”
其声凄厉，仿若进不得循环的山魈哀鸣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周而复始，无穷无尽。
“奇特，我明显没有伤害它，它为何如此恨我？”我心下非常迷惑，若说猴脸蝙蝠已成精怪，见着谁都会凑上前咬一口，但它为何从不进犯祁汜，专挑我下口？
我见他四仰八叉地瘫在波折丛中，便伸手拉了他一把。
“此处风沙甚烈，竟迷了朕的眼。”祁汜站起家，兀自解释着，全然不顾他背上扎满的波折倒刺。
幸亏我眼疾手快，反手顶着它的下颌，这才躲过它极其锋利的獠牙。
“歌儿，你和他闹别扭了？”祁汜迷惑地问道。
它黢黑的身材同暗沟里的硕鼠相差无几，但那张青面獠牙的脸乍眼一看，真是丑绝人寰！七分像猴，三分像獾。
“不必了。”
空谷中，忽而传来猴脸蝙蝠的哀鸣。
“死鸭子嘴硬！”
说到底，他亦只是凡人，会因为旁人赐与的一星半点的体贴，而打动得热泪盈眶。
未几时，远处又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蝙蝠哀嚎声。
难不成这些猴脸蝙蝠面上的伪面皮均来于破庙中那些无辜惨死的男丁？
“你如何晓得？”
“细心找找，必定跑不远！”
祁汜快步跟上，表情大好，“歌儿，东临王劣迹般般，竟还惹你活力，定要给他些经验！不若，朕共同你，让他再灌上一坛醋，杀杀他的威风？”
“要你管！”我语气不善地答着，兀自往前走去。
整整四十七只猴脸蝙蝠，连同方才被我拔掉翅膀的那只，刚好四十八只。
“该死的！若不是她，我等怎会死得那么惨！”
“这是人皮，该当取自纯阳之体的丁壮男人。”祁汜笃定地说道。
......
“闭气！”祁汜低头，见我仍无动于衷，大手毫不踌躇地封住了我的口鼻，“别动！”
“吱吱――”
还真别说，猴脸蝙蝠芝麻大点的红眼睛，同师父芝麻大点的小眼睛确有几分相像。
祁汜碰了个软钉子，很见机地闭了嘴。
他身居高位，恭维阿谀之人不计其数。但这此中，又有多少是明面上奉承，公开里恨不得他早点去死的呢？
语音刚落，他又开口解释道，“朕或许不是好人，但朕情愿为你，极力去做个好人。东临王情愿为你做的事，朕也能够。”
我并不风俗同祁汜靠得如许近，但更不肯就此透露行迹，因此只得临时让步，屏息凝神静靠在崖壁上，微微抬头透过祁汜肩头的裂缝，目不转睛地察看着已然簇拥而至的猴脸蝙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