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天弋?”
“女施主,你的手,好软。”天弋转头,耳根红透。
天弋困顿地看着我,不由摇了摇脑袋,“女施主,你怎就冥顽不灵?凡是与天意背道而驰,均不得好了局!这世上,哪来的人定胜天,想要安然无虞,只得适应天命!”
双丫髻,红绸带,天真天真。半月状刘海,圆溜溜大眼,懵懂无辜。
皇甫轩到底对花芯做了甚么?竟将没心没肺的花芯弄得哀思欲绝!
元宝哥哥?皇甫轩?
她刚一开口,两眼一闭,便软趴趴地晕死至我怀中。
我心中担忧,皇甫轩怒意正盛,若真让他寻到花芯,岂不是要将她挫骨扬灰?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花芯明显出于优势,但她还是高傲地仰开端,同皇甫轩还价还价。
“花芯?”
“天意?人定胜天,你可听过?”我看向一脸固执的天弋,总觉天弋性子这么轴,迟早会因为他所保护的天道,而将本身折腾地遍体鳞伤。
她两只纤细的手紧紧地拽着我的衣衿,仿若抓着拯救稻草般,半圆状划一的指甲因用力而模糊发白。
皇甫轩稍稍愣神,继而又收回了抵在我脖颈上的折扇,转而向城中走去。
“究竟是如何一回事?”我迷惑地看着哭到口吃的花芯,愈发担忧。
“抠门鬼!”
我细细地打量着她,将她头顶的狗尾巴草到她脚踝上以铜钱串成的链子尽收眼底。
半晌以后,待他平复了情感,黄黑的脸上现出一丝端庄,“女施主,你曲解贫僧了。贫僧绝无轻浮之意,贫僧只是有感而发。女施主的手,确切很软,像春日初生的嫩芽,使得贫僧顿生怜悯之心。”
我将花芯带至烧毁的草屋中,将她安稳地放在竹榻之上,不断地以乾坤之力冷却着她愈发滚烫的身材。
“我这双手,专为经验你这类登徒子而生!”
“全城搜捕花芯,三日以内若还未寻到她的踪迹,我便血洗城池!”
城中百姓闻之,诚惶诚恐,恨不得掘地三尺,恨不得将全城的狗尾巴草连根带茎地堆至皇甫轩面前。
他脚步微顿,蓬乱的红发顶风飞舞,光是他身上瘆人的戾气,就能叫周遭百姓望而生怯。
语毕,我又扬起手,朝他另一边脸颊扇去。
“怜悯?”我眼露鄙夷,一脚踹至天弋身上,“收起你的眼泪,去浸润本身那颗脆弱的心吧!”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