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桓双腿微曲,吃力地抵抗着容忌已至大成境地的雄浑内力。
“佛渡世人!”容忌手执狼王笔,在空中**凤舞地画下几个大字。
灰尘飞扬,他立于一片狼籍当中,手持古檀佛珠,嘴上不断地诵着晦涩难懂的经文。
顾桓任由轩辕剑贯穿他的心口,无所害怕地朝我走来,“你若再不听话,容忌怕是活不过一个时候!”
“走!”
我原觉得这一回,顾桓再无活路。
思及此,我凝萃动手中乾坤之力,以搅动江山之势,逆行周身经脉,使得体内纵横交叉的神力纷繁汇于掌心。
“该死,又让他逃了!”我低咒了一声,缓缓松开剑柄,居高临下地看着命数将近的离殇,“值得么?”
“你想岔了。我只是不肯看到,容忌因十恶不赦的你惨遭天劫。”我轻视地看着脚边苟延残喘的顾桓,一字一句说着,决计用只言片语凌迟着他的心。
顾桓暴怒,一脚踹至小卓心口,仍觉不纵情,阔步上前,再度抬脚,对着小卓煞白的脸颊踹去,“且儿,你睁眼好都雅看!小舅子粗鄙在先,本日就让我替你好好管束管束他!”
“四周楚歌!”顾桓一声暴喝过后,他袖中便飞出四个匾额大小的鎏金梵文,将容忌死死地圈禁在仅容一人安身的狭小空间当中。
顾桓一脚将趴伏在地的小卓踹至晕厥,转而看向一脸防备的我。
下一瞬,狼王笔下四字带血气的巨硕梵文工致立于容忌身后,而本来将容忌困在原地不得转动的鎏金梵文纷繁偃旗息鼓,化作一抔金烟,随风四散。
“你可听过,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怒浪顺延着容忌的袖口,化作腾云驾雾的飞龙,朝着顾桓爬升而去。
思及此,我连连夺下容忌手中斩天剑,“不成!”
他一手抓着我的手腕,另一只手按着我的后脑勺,将我拎至容忌跟前,狠戾地对我说道,“跪下!你晓得该如何做吧?”
顾桓错愕至极,“你竟不顾容忌死活?”
我手执轩辕剑,用尽了满身力量,才逼得本身朝着他命门处劈砍而去。
“江山俱灭!”
容忌提着斩天剑,朝他踱步而去。
砰——
合法此时,容忌一掌袭向顾桓心口,他一手抄起滚烫的汤锅,朝着顾桓劈脸砸去。
他被疾风蓦地推向身后坚固的壁体之上。
斯须间,他好似断了线的鹞子,没法自已地砸在身后长凳之上。
“终究舍得动用绝招了!”容忌气势大振,水墨衣摆借着他喷涌而出的神力高低翻飞,猎猎作响。
容忌眸色一凝,一字一句说道,“杀你,虽有违伦常,但毕竟是替天行道!”
他语音未落,便被乾坤之力同梵文佛道的至尊合力所伤。
小卓冷冷地甩去顾桓搁置在肩头的手,对着他的虎口狠狠咬下。
一声巨响过后,他大半个身子均嵌在壁体当中,一时之间,转动不得。
“容忌,你欠我的,这回我要你连本带利还返来!”
巴掌大的砖块直愣愣地砸向他被滚烫汤汁浇得脸孔全非的脸颊之上。
语落,容忌掌心烫金色的光圈再度扩大,气势汹汹地朝着顾桓命门处砸去。
“离殇!”顾桓歇斯底里地搂着气味奄奄的离殇,阴鸷的眼眸簌簌挂下两行热泪。
顾桓脚尖划过之处,土崩石裂。
她眸光垂垂涣散,光影中,顾桓孤寂的背影踏月而来,继而乘风归去,渐行渐远。
“甚么意义?”顾桓已然发觉到环境不对,踉跄后退着,差点被满地的砖石绊倒。
顾桓不觉得意地耸着肩,面带耻笑地朝我走来,“我如果暗沟里的臭虫,那你也只能是臭虫的女人。屈辱我,不恰是屈辱你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