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木讷地摇着头,“容忌我儿,我怎会不在乎?”
“丧芥蒂狂?本宫只是拼尽尽力挽回不孝儿,何错之有?”天后站起家,怀揣着残破木偶,朝着祭坛走来。
花颜醉嘴角噙笑,缓缓踱步至天后身前,“你不该动小且。”
“因为在乎,以是蛮不讲理地夺了容忌的三魂七魄,以巫蛊之术将他变成唯你命是从的傀儡?”我反问道,对于今时本日的天后,绝望至极。
“北璃王,切莫伤了木偶!东临王神识已同木偶相融,你若毁了木偶,东临王性命堪忧!”柳苏苏仓促上前,指着我怀中木偶,眸中的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我淡然剜了她一眼,迅疾转过身子,冷眼对上弱不由风的柳苏苏,不耐烦地说道,“把容忌的三魂七魄交出来。”
我如是想着,反手擒住天后肩膀,画地为牢,并以乾坤之力将她监禁此中。
天后冷淬了一口,瞋目而视,“本宫想杀谁就杀谁!若不是本宫躯体被困帝陵当中,尔等鼠辈岂是本宫的敌手?”
现在,本来恶毒至极的天后被烈酒迷了心智,虎魄色的眼眸中现出一片迷蒙。
我一脚抵在天后脸上,冷酷问道,“你将容忌的三魂七魄藏于那边?”
天后一边狂吐不止,一边东倒西歪地冲我走来,拽着我的胳膊不住地祈求着我,“渊,你不会怪我的,对吧?我只是太在乎忌儿了,何况我又没有伤别性命!”
天后反唇相讥,“就凭你?你算甚么东西!”
天后端坐在高位之上,傲视着祭坛中心的我,轻嗤以鼻,“死光临头,还不忘装出一副楚楚不幸的模样!可惜,忌儿没了三魂七魄,对你完整死了心。你即便哭竭了泪,他也不会有半用心疼!”
我正筹算去拾捡白衣木偶,天后俄然拖住我的胳膊,苦苦要求道,“渊,你不要怪我!忌儿为了歌儿,不要我了!”
天后真是无药可救!
“若我是父王,此生当代,生生世世,都不会谅解你。”我如是说道,内心肝火难遏。
天后瑟缩着身材,显出诚惶诚恐的模样。
“丧芥蒂狂!”我原觉得天后对容忌另有几分豪情,未推测,她竟会对容忌下狠手。
她媚眼如丝,略微上挑的眼尾更是媚态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