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浮棺边,心下五味杂陈,竟不知如何作答。
“姐姐,我们的身材已经不受节制,你固然砍去我们的手吧!”冤魂当中,忽闻澜儿清澈嗓音。
他点了点头,遂将斩天剑递到了我手中,“速速自刎!只要往脖颈上悄悄一抹,我们就能永永久远在一起了。”
“返来!”天帝双手捶打着帝陵门口处的结界,目眦尽裂。
我长舒了一口气,再度捏碎幻象当中的衍生幻象。
他们双手合十,不断地默念着晦涩难懂的经文,诡计再度催发我心口之毒。
我收回击心蠢蠢欲动的灿艳气旋,一并收回已然跨出帝陵的脚。
容忌眼疾手快,以身上披风罩去单脚站立在浮棺之上的天帝,飞身将我接入怀中。
我唇角微微勾起,不紧不慢地跟在索命木偶身后,顺蔓摸瓜,以期早日找到天后的藏身之处。
他冰冷的手捧着我的脸颊,显得极其生硬。
它们四散而逃,却因帝陵过分空旷躲无可躲。
喀嚓――
我见容忌不在帝陵当中,冷声问道,“容忌呢?”
我从梁上分下,拖行着轩辕剑,闭着眼眸在偌大的帝陵中一阵乱砍。
我破了衍生幻象,从帝陵顶端直直坠落。
我本就思疑他不是容忌,听他这么一说,我更加肯定他不是容忌。
我吃吃一笑,回身看着面色冷凝的天帝,趁他不备,敏捷将斩天剑朝贰心口刺去。
我忆起索命木偶脚底的上古符文,顿有所悟,遂摆脱容忌度量,飞身至浮棺之上,以轩辕剑剑柄直戳天帝脚心。
他低下头,暮气森森地盯着我,缓缓开口,“歌儿,我已死在父王手中,你忍心让我一人赴死?来陪我,好吗?”
说来倒也奇特,我收回脚的同时,身后的冤魂纷繁销声匿迹,纵我寻遍整座帝陵,也未发明任何蛛丝马迹。
但,我前脚刚踏出帝陵,后脚就被成百上千只手拽了归去。
咕噜――
它双腿颤抖,拖行着我方才拼集成的破裂木偶朝帝陵外奔去。
他周身怨气散尽,瘫软地躺在浮棺当中,面露歉疚,“歌儿,忌儿,你们刻苦了。”
不利的索命木偶脑袋滚至了我脚边。
乾坤之力公然没有孤负我的希冀,以强大的吸力将心口的尸毒蚕食一空。
天帝不怒而威,但他始终单足着地,模样非常古怪。
木偶被我剜了舌头,全然说不出话,只能嗷嗷嗥叫着。
“容忌!”我用力地晃着他的身材,看着目无焦距的容忌,心乱如麻。
天帝以广大水袖挡去我的突袭,正筹办追上前来,我已然发展着飞出帝陵。
我一边肆意砍杀着躲无可躲的索命木偶,一边以衣摆盛着木偶的残肢断臂,将之重新拼集成一个破裂的木偶。
他语音刚落,身后旋即传来一道冷风,直灌衣领,使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
索命木偶面面相觑,抱作一团,忽而以倒三角的情势叠着罗汉。
我作势接过了斩天剑,一剑贯穿他的身材。
“松开!”我冷斥着脚下冤魂,手心闪着瑰丽光芒的气旋蠢蠢欲动。
他错愕地看向我,未置一声,便断气身亡,灰飞烟灭。
本来,冤魂当中亦有良善之辈!
我顿时髦致全无,“你们既不能陪我说话解闷,便无存在的需求了!”
“去,带着你的新弟兄前去见天后吧!”我冷眼看着脑袋已被我砍下的索命木偶,沉声说道。
看着它们惶恐失措的模样,我面带笑意,思忖着送天后一份大礼。
一时候,万鬼同啸,暴风疾舞。
“噬灭!”我侧卧在梁上,一边把握着体内乾坤之力,将之引诚意脉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