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重地叹了口气,无法言之,“常言道,家丑不成传扬。但我南海鲛人一族,却因这家丑,兄弟姐妹尚处大好韶华却纷繁死亡干枯。说来你能够不信,我这一辈,竟只余下我一人了!”
容忌却会错了意,误觉得我还在生他的气,急得不知所措,“歌儿,你若不信,大可验明正身!”
滋――
他阔步上前,一把将我搂在怀中,不住地解释道,“不是你看到的如许!我和她清明净白,六合可鉴!”
行至最后一间牢房门口,我已心跳如鼓。
轰――
牡丹仙子诚惶诚恐,连连解释道,“东临王被流殇之毒所伤,此毒为南海鲛人一族珍宝,性烈难明。我便以心头血融入这水池当中,以此消去你身上的流殇之毒。”
只是,天后为何会变得如此可骇?为了一己私欲,为了夺权,竟将南海七位殿下的灵魂锁于秤砣当中,害他们死不瞑目。
我顺手捡起一石子儿,朝着身后数十米处悄悄一掷,收回些微动静,以此来转移鱼头保卫的重视力。
阿竹眸中泪光闪动,她哀思欲绝地捂着心口,继而说道,“王兄接二连三故去以后,八姐也未能幸免于难。三年前,我与八姐出城采珠,恰逢母后风尘仆仆赶回主城。母后怀中揣着数个穿戴绫罗绸缎的诡异木偶,她神神叨叨的模样,同平素里落落风雅的形象大相径庭。”
她一边痛呼着,一边将心头血引入水池当中,神采痛磨难耐。
我以掌心冰刀刺入太极阵眼,顷刻间,流殇之毒从阵眼当中喷溅而出。
阿竹转过身,她早早被烈火烧坏的嗓子收回嘶哑至极的哀嚎,“一十八年前,父王仙逝,鲛人同哭。自那以后,我族人运气愈发惨痛,七位王兄接二连三死亡,纷繁卒于受封当日,连死法都一模一样!他们倒挂在城门之上,鱼尾挂着一杆秤砣,鼻中倒竖三支香,死不瞑目!”
牢门在顷刻间崩裂成碎石子,轰然倾圮。
且不说我心下会否膈应,眼下,容忌昏倒不醒,即便是同牡丹仙子产生了甚么,也毫不是他所愿。但他如果知悉了此事,内心该有多难受!
阿竹眼里血丝密布,一看便知她饱经风霜。
“何故?”我心下腹诽着,南海鲛人一族的寥落,莫非同天后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