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店面,离易杨新租的屋子也就两站路的间隔。易杨不喜好等好久才来的公交,宁肯走归去。走着走着,就想起那花篮落款上画的黑猫。那张卡片就像做工不精的衣服上的一根线头,悄悄一抽,便松了一圈滚边,实在令人气恼。
“我没事。”易杨接过热水喝了口,“对不起,歇息一下就好,你去照主顾人吧!”
“这究竟是如何回事?”
他不想猜那是谁,不管是谁,这般的阴魂不散都令他感到烦躁。他都已经把话说清楚了,都已经决计与畴昔了断了,为甚么还要来胶葛不休地扰他清净,提示他现在的重新来过不过是在掩瑕藏疾?
易杨情不自禁地加快了步子,仿佛如许便能甩开他身上那令人嫌弃的部分,可它们毕竟是如影随形,冬眠在每一个他毫无防备的夜里,令他展转难眠。
易杨心中腾起感激的同时也生出些懊丧,之前他清楚是程衍的咨询师,现在却需求程衍来谨慎翼翼地照顾他的感受。
就是如许一个始作俑者,现在却还敢安然站在他跟前,以一种“明智对话”的姿势来与他闲谈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