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平原郡公,脾气一上来,上官婉儿也拦不住,只好眼睁睁看着程务挺拂袖而去。
李秘又随口道:“这叫有尾狗也跳,无尾狗也跳……”
秦藏器皱了眉头:“太和谷这么大,你如何不说就在终南山里?”
上官婉儿峨眉微蹙,目光凌厉,只是愠怒不发,但程务挺可就有点受不了了。
上官婉儿瞪了李秘一眼,也不再说话,朝秦藏器道:
秦藏器就敢!
“要去查那里?”
秦藏器却冷哼了一声:“用人不疑疑人不消,既然交给了我等,又何必如此吝啬,成不了大事。”
这些都是卑贱人儿,那里见过这等场面,纷繁趴伏在地,不敢昂首。
通过它们的脚底泥,就能找到这个“大本营”!
“这处所不是你们能随便走动的,我和程将军陪你们去。”
李秘闻言,也是心头一震,再看秦藏器,仿佛找到了天下上的另一个我。
“你,跟我走。”
上官婉儿当即辩驳道。
此时宫人们正在寝殿一侧的花圃子里挖坑,筹算埋葬这些野猫。
“待诏……”
“那处所曾经有个和尚墓,传闻是后秦弘始年间的西域番僧昙摩流支圆寂之处……”
老将军拔刀相向,吹胡子瞪眼,上官婉儿也只好打圆场。
固然手腕有点“脏”,但能让秦藏器就范,也是值得的。
上官婉儿但是待诏,替武则天掌管圣旨的人,可谓大唐女宰相,谁敢劈面说这类话?
这么多的野猫,不成能平空呈现,既然是大范围驯养和投喂,必定有个“大本营”。
这家伙手眼通天,公然有点底气。
老药工颤巍巍站了起来,秦藏器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别在本座面前装模作样。”
秦藏器扭头看向了李秘。
“官人,这些猫的脚底泥没甚么非常,应当是经常流窜在太和谷方位……”
萍踪追踪和泥土刑侦,李秘也是有研讨的。
秦藏器将他拎了起来:“怕甚么,你交运了,跟我走。”
老药工被他的目光一剜,也是战战兢兢起来。
程务挺但是军功赫赫的左骁卫大将军,又是平原郡公,秦藏器只是个白身,身份职位就摆在那边。
老药工一脸的心虚,秦藏器却不给他任何机遇。
没人敢这么使唤上官婉儿,不过调查为重,上官婉儿也不跟他置气,叮咛了一声,禁卫便将药庐里的药工全都调集了起来。
秦藏器连上官婉儿都不管,径直走到了弘法院中间的一处药庐前。
“墓葬?不成能,这一带是行宫制作之地,早就勘查清楚,是不成能有墓葬的,再者,猫又不是老鼠,不会打洞,又岂会在墓葬里钻进钻出?”
但是秦藏器却浑然不惧,呵呵笑道:
“这些猫的肚皮和皱褶里有坑灰和一些青膏泥,应当是从墓葬里钻出来的……”
见得上官婉儿,诸人都停了下来。
“好了好了,当务之急是调查,都别吵,秦藏器有薛师庇护,你李秘势单力孤,凭甚么对程将军说这话?这叫甚么?”
不由分辩,秦藏器便带着老头子来到了含风殿。
“这是你最后的机遇,带我去看看,要么就只要死了。”
秦藏器朝上官婉儿道:“让他们都调集起来,不得漏一人。”
因为秦藏器的调查思路,与李秘实在过分类似。
老药工在药庐里当差,这里头的都是本土人氏,常常去终南山采摘药草,对翠微山更是了如指掌,在泥土这方面更是熟谙。
李秘随口接了一句:“这叫当了婊子又想立牌坊。”
“既想要好处,又怕落了佞臣的坏名声,名利都想要,你这叫甚么?”
那老药工紧咬牙关,到底是硬着头皮道。
“只是那佛陀洞一到早晨就传出诵经声,有人说见过和尚幽灵,到了白日,那和尚就化作人形出来讲经,以是无人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