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柑汤端出厨房就会被分食,总不成能一碗一碗别拜别下毒,以是最好的投毒机会和地点,必定在厨房。
“胡柑汤是你经手的?”
这东西放在厨房里,实在有些过分高耸,李秘顿时来了精力。
宋家厨房很大,里头五六口灶,另有一些三足铁镬,以及甑之类的炊具,当中有个大铁鬲,就是用来熬煮胡柑汤的。
他也清楚这一点,当即跪下,朝李秘和徐有功求道:“二位官人可得信赖我,我胡阿鲁能活到现在,多亏阿郎收留,是千万不会做出忘恩负义的事情,真不是我下的毒!”
既然这些生药是洁净的,那么下毒只能在熬煮这个环节,或者熬煮出来以后。
“我家阿郎肠胃不好,吃食比较抉剔,常日里我也就留了个心眼,凡是经手的生药或者药膳,我都会留一小部分下来。”
“那些胡柑叶和菖蒲可另有剩?”
李秘恍然,让胡阿鲁将留下的柚子叶和菖蒲取了出来。
李秘衡量了一下,棍子动手沉重,披发着一股子肉桂的香气,敲击了一下,应当是实心的,也没法藏毒。
葫芦已经四十来岁,却不似印象中头大脖子粗,而是个黑瘦的高个子,留着卷曲的八字胡,棕色眼睛,很有些异域气势。
除了铁鬲另有甚么?
而当他将银剑拿起来以后,这类设法就更加激烈。
莫非是原质料跟这铁鬲起了反应,激发了重金属中毒?
也难怪他被打个半死,只要他能打仗这个事,不是他下毒,还能有谁?
“你有没有半途分开过厨房?”
胡阿鲁不敢怠慢,爬了过来,点了点头:“是是是,是我!”
哀告着,胡阿鲁就哭了起来。
宋家的厨子名唤胡阿鲁,外号葫芦,曾经也是长安城的良庖。
“用这个……”
实在也不难设想,如果是撒在这些生药上,并没有太大的意义,因为熬煮之前需求洗濯。
胡阿鲁将棍子抽了出来。
胡阿鲁仿佛有逼迫症普通,储物间好几个架子,堆满了打小一样的小竹筐,框里放着各种生药和菌类干货。
胡阿鲁恍然,翻开了橱柜,里头有一把大铁勺,除此以外另有很多陶器,角落里塞着一根圆润的大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