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冷音看着那缠缠绕绕,半分不得安生的诡气,眼眸冷聚,终究得以将那些气流收起来。
苏玉浓蒲伏在地上,真成了砧板上的肉,要任由旁人宰割。
凤冷音将两块由梧桐树根建形成的卦抛到苏玉浓的面前:“卜命卦。”
“公子,双生难双生。您与令兄,只能活一个。您与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凤阳歌和面前的男人,必定会争夺其间保存权。
“公子,此卦太重,以我现在的才气,只靠我本身,没法卜算。您要么等我的天绝卦进阶以后,再让我卜算,要么助我一臂之力。”
她踢掉绣花鞋,用脚尖抵住他的心:“伽罗大师,是您心舍不得我刻苦,并非您的佛。看来我昨晚送的生辰贺礼,送得非常值当。”
“客人,您想问命卦,还是旁的甚么?”
苏玉浓踉跄的在地上挣扎起来,刚刚才站起来不久,就又被拖到地上。那当真是被碾压得很惨。
行逆天之举卜卦,就算是她如许被人称呼妙算,被师父称做真正天赋的人,也要接受滔天之怒。
凤冷音无需苏玉浓来提示如何借力,一股照顾银河六合因果的诡气就落在了她的后背,接着源源不竭的跟苏玉浓的天绝力会聚糅合。
像是事光临头,天命已定的摆烂。
近旁的男人只是眼尾一条,一缕红黑的气流,就将她的杯子掀翻。
之前她在皇宫里跟启帝打的时候,都没有现在如许委曲。
苏玉浓的手总算能动,手里的卦也能顺利扔下。
他说了不杀她,但是锁魂链仍然拴在苏玉浓的脖子上,不止如此,她的四肢也被捆了起来。
总感觉哪儿不对劲儿。
“何物?”
法衣被她的脚尖点乱揉皱,伽罗将她的脚平方在榻上:“你跪了好久,这双脚需求先涵养涵养,再行他事。”
苏玉浓觉着脸部黏黏糊糊,不像是被气流缠住,反而像是被滑溜黏糊的舌勾过。
苏玉浓并未急着去拿那两块命卦,而是伸手挥散环抱在身边的黑气:“公子,你要让我卜卦,如何也得先将这些恼人的气收起来,要不然我心不定,神不宁,没法为你精准不算出你的命卦来。”
“公子,您即便杀了我,我能卜出来的,也只要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