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在怕我让你生了凡心,有了七情六欲?”
活佛像妖僧。
上辈子,她死前才晓得自个儿早已被叛变。此生,对此早就不怒了。
“怡和不是温霖的新欢,而是旧爱。那两人背着我不晓得滚过多少次,温霖的身子,现在脏透了。”
“你这不悲不喜,不怒不欢的模样,倒是像佛门中人。”
她的不满,影响到了琉璃瓶里的灿金蝶,蝶蛊抖落蝶翅上的茶水,振翅飞动,朝着凤阳歌的眼睛飞去,还用翅膀扇他。
凤阳歌那为老不尊幼的前辈,竟然将茶倒给蝶蛊喝。
菩提密林正中间,开到极致的菩提花坠落在氤氲雾气的天然泉水里,泛动开波纹。
苏玉浓被现在的他深深迷住,只感觉现在禁欲又诡谲的伽罗活色生香。
凤阳歌深不成测,故而他懂蝶语,苏玉浓没有大惊小怪。
凤阳歌看着琉璃瓶里的金蝶,摘了瓶盖:“你家仆人不喝本尊的茶,你喝。”
“为了对渣男恶女,憋气不值当。”
她目前祈福折腾不了凤阳歌,那伽罗就很有能够成为替死鬼。
伽罗终究施恩般的回了她:“施主,此地乃埋头潭,当埋头。”
“你能有甚么事儿?不过是想躲茶。”
“前辈,您慢饮。”
她低头,红唇落在红莲花印记上,莲池里的佛,睫毛颤了颤。
“菩提布杀阵,白莲困民气。伽罗大师,你这活佛,竟也如此嗜杀。”
金蝶落下,在茶案前飞来飞去,通报着动静。
明丽的女子语轻浮,声线如钩。
苏玉浓微恼似的将牙齿放在他的耳廓,卑劣的留下牙印。
疏浚经络的同时,她就能摸骨占命,更加体味伽罗。
芸芸众生里,大抵只要她,能用那样看猎物的眼神看他。
她捻着颗糖霜裹着的莲子扔进嘴里:“我不这个态度,莫非要歇斯底里,怒不成言?摔碗砸盆,活力伤身?”
禅院清幽,路迎炊火香。
苏玉浓摇着头:“不,不阔别你。我能够持续不埋头。”
凤阳歌取了莲子泡茶,研讨着新的泡茶体例。
苏玉浓走过禅房小径,走进长满菩提树的密林。
“伽罗大师,我自言自语,失实无趣,你理理我,跟我说说话,嗯……”
她放下佛经,妖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