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姒和柳若姗往前走,那史嬷嬷就转过身来,脸上陪着笑,向柳若姒和柳若姗两人施礼。
“好吧,那就去逛逛。”柳若姒就也笑道。
“四女人折煞老奴了。”史嬷嬷干笑了两声,“实在是没瞥见,这花木挡着。女人们是往园子里去,那老奴就无毛病女人们了。主子交代下来差事,老奴还得从速去办。”
柳若姗就顿脚,狠狠地盯着史嬷嬷。
“他晓得如果过继过来,我们不会虐待他哥哥嫂子一家。也算是对得起他哥哥嫂子,对得起他归天的爹娘。”
退路被人拦住,又被人叫着名字来,史嬷嬷等人再想这么避开柳若姒和柳若姗,倒是不成能了。
柳若姒又说了柳玉汶对于柳玉波和马大/奶奶的态度。
柳二太太就有些心疼,席间一个劲儿的给柳玉汶布菜,柳若姒又逗着柳玉汶说些宗学里头的见闻、趣事,渐渐地,柳玉汶也就不拘束了。
柳若姒回想了一下柳玉汶当时的各种反应,就点了头。
从院子里出来,柳若姒跟柳若姗带着众丫头,一起说谈笑笑地就往花圃来。已经瞥见了花圃的玉轮门,就见转角处,从后夹道俄然出来一群人,簇簇拥拥地,仿佛也要往花圃子里去。
“丫头就让你母亲选稳妥的,至于长随,就从跟着我的人里头挑。”柳二太太道。
柳二老爷和柳二太太就从柳若姒的语气神态中感受出来一点别的甚么意义,伉俪俩互换了一个眼色,心中也悄悄有了警戒。
柳若姒刚一眼瞥见这群人,那群人仿佛也看到了她们。领头的人就一缩头,跟前面的人打手势,那群人竟就调头,又要往夹道内里去。
“嬷嬷但是谈笑了。”柳若姗就嘲笑道,“这府里头,谁不晓得嬷嬷你,眼睛最尖,牙齿最厉,说没瞥见我和三姐姐,可不是胡说八道。你若说你跟着大太太身边,就比人强,眼睛里没有我们,那还罢了。”
“三姐姐,”柳若姗一来,就拉住了柳若姒的衣袖,不让她做针线,“都闷了几天了,好不轻易明天气候好,三姐姐如何还待在屋子里。……丫头们去后花圃,说是花开的恰好,三姐姐,我们去园子里头逛逛,也摘些花来插瓶。”
“那不是史嬷嬷吗?如何,不认得我们了?”柳若姒干脆就叫出史嬷嬷的名字来。
柳若姒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渐渐地跟柳玉汶说了很多。
“这里头有鬼。”柳若姗是跟柳三太太一个心气儿的,内心早就憋着要找柳大太太的痛脚,看到如许的景象,没有放过的事理,一面就叮咛了跟从的人,“去拦住她们。”
在这府里头,柳大太太和柳三太太几近势成水火,这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
“另有一句话,汶弟记着了。不管汶弟做出如何的决定,父亲母亲,另有姐姐对你的情意不会窜改,你也毫不成与我们生分了,那样我可不依的。”将话都讲清楚了,柳若姒又道。
往窗外看了看,柳若姒就也有些心动了。
柳若姒点头,由她跟柳玉汶说,就给了柳玉汶更大转圜的余地。也是柳二老爷和柳二太太对柳玉汶的珍惜和尊敬,柳玉汶必定晓得这个事理。
“……吃了一惊。看来是向来没往这上头想过。我把话都跟他说了,让他渐渐地考虑。想好了,再来奉告我。”吃过晌午餐,柳二太太打发人送柳玉汶去前面安息,柳若姒就对柳二老爷和柳二太太道。
柳二老爷也瞧着柳若姒。看来非常等候她的答案。
暮春时节,接连下了两场雨,这一天,气候放晴,艳阳高照。柳若姒正在屋里,带着常嬷嬷、六月、腊月、初5、初七几个做针线,一面主仆间说些闲话,柳若姗就带着丫头跑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