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曾经偶然入耳见哪个院子里的丫头说过一句，说是那位大/奶奶不知怎地获咎了柳大太太，过年的时候就把布施完整给断了。
“也是读书的人家，如何闹的如许不像？”柳二太太就道。
“也不怪你不晓得……”
“太太还不晓得，”繁华媳妇陪笑道，“那位大/奶奶，本年又添了一个孩子。本来，靠着府里的布施，另有那位大/爷的支出，一家勉强还过得。谁想，那位大/爷又把差事给丢了，府内里，也不再布施他们。这日子就过不得了，整天的喧华。”
“我先看看……”柳二太太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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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是不是叫柳玉汶？我记得刚来都城的时候，他们一家子到府里头，我还见过一面。当时候，这孩子才刚五六岁的风景吧。”
常嬷嬷，繁华媳妇和安然媳妇就都深有体味的点头。
“那位大/爷是提不起来的，那位大/奶奶，要说也有几分见不得人的心机，说话做事并不讨喜，性子也不好。他们来了这里，这左邻右舍的，就没一个说她好的。”常嬷嬷道。
柳若姒只听了两句，就晓得，面前的马氏是个不讲理的恶妻。柳若姒懒得听马氏说话，就给繁华媳妇使了个眼色。
平常，柳二太太也要求跟前的人要平和和顺，只不过，繁华媳妇脾气如此，明天见柳二太太和柳若姒都来看她婆婆，这是依仗着宠任，又见柳若姒不像平常，她便如此，恐怕也不会被斥责。当瞥见柳若姒面露浅笑，繁华媳妇就晓得，她做对了。
“娘，是谁家？”柳若姒也问道。
“让一个十岁的孩子，照看三四个孩子，此中另有个奶娃娃，便是个大人，又如何照看的过来。”柳二太太是极富怜悯心的，“何况，一个奶娃娃，尿了也是普通。就是她亲娘照看着，也是没体例的事。”
“既然来了，那就都让他们出去吧。我也想看看，这马氏大/奶奶是甚么样的人。”柳二太太想了想，就道。
这个大儿子，叫做柳玉波，当时已经娶了妻马氏，生了三个后代。
“……听着你们院子里喧华。”柳二太太不理睬马氏，只跟柳玉波说话，“你这个小兄弟，幼年失估，你做兄长的，就该好生顾问他。如何任人磋磨他，还当他是兄弟吗？”
柳若姒则是另有筹算，柳二老爷和柳二太太都是好/性子。顺境的时候倒还罢了，但是家里的景况偏又不是。这个时候，培养几个无能、凶暴的身边人，就太有需求了。
“管甚么，那是个不管事的，凡事都听他媳妇的。对他这个兄弟，也就是个面子情。”常嬷嬷就感喟道。
柳二太太和柳若姒都闻声了隔壁院子传来的喧华声，那边异化着一个妇人的喝骂，另有小孩子的哭声。柳二太太就微微皱了皱眉。
柳玉波面露难堪，他还未开口，一边的马氏已经抢先叫起屈来。
柳若姒悄悄点头，常嬷嬷是可靠的人，她调/教出来的人，也都不错。
“……奴婢去了，一叫就来。说只让那位大/爷兄弟俩来，那位大/奶奶还不肯。不肯让那小孩子来，要同了那位大/爷，带她几个后代来。……奴婢拦着她，……没带孩子，跟了那位大/爷和她小叔来了。”繁华媳妇低声回禀道。
繁华媳妇也是个嘴皮子利落的，柳若姒赞成地点点头。
“不过就是多嫌她阿谁小叔。”安然媳妇接着道，“那位大/奶奶就不是甚么刻薄人，之前能度日还罢了。现现在，手头紧，看的那小叔跟仇敌朋友赛的，饭也不给吃，衣也不给穿，只当个小厮普通使唤。”
这一家子搬来的时候，甚么都没有。也是在故乡不能度日，才会想着来投奔族亲。是柳老太爷给了他们房舍，又给了安家之资，还给柳余风父子都找了差事。这一家子就在都城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