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是谁家？”柳若姒也问道。
柳若姒只听了两句，就晓得，面前的马氏是个不讲理的恶妻。柳若姒懒得听马氏说话，就给繁华媳妇使了个眼色。
繁华媳妇领命，忙出去了。
“让一个十岁的孩子，照看三四个孩子，此中另有个奶娃娃，便是个大人，又如何照看的过来。”柳二太太是极富怜悯心的，“何况，一个奶娃娃，尿了也是普通。就是她亲娘照看着，也是没体例的事。”
“这个小孩子，我记得还听父亲提过一句的，不是在私塾里读书，还念的极不错的吗？”柳若姒就道。
这个大儿子，叫做柳玉波，当时已经娶了妻马氏，生了三个后代。
柳二太太和柳若姒都闻声了隔壁院子传来的喧华声，那边异化着一个妇人的喝骂，另有小孩子的哭声。柳二太太就微微皱了皱眉。
“太太记的不错。”常嬷嬷就道，“就是这个名字，本年有十岁了。”
“如答应厌的人，我布施她做甚么？”柳二太太如许说，但她的神采和语气却并不那么必定。
柳若姒就笑了，对于柳二太太的脾气她还是体味的。柳二太太这必定是看不下去，想要布施那家人。
繁华媳妇也是个嘴皮子利落的，柳若姒赞成地点点头。
柳二太太极富怜悯心，并不但是落在话语上，她就叮咛繁华媳妇。
“娘，你要干甚么？”柳若姒就问柳二太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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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若姒在柳二太太身边坐着，细心打量这一家三口。她先看向马氏，马氏是个瘦长脸的妇人，脸上微微几点麻子，生的也是颀长条的身材，一脸的夺目相。看马氏穿戴家常的衣服，不甚洁净，想来是没换衣裳就过来了。柳若姒看了几眼马氏，就将目光转向了那兄弟两个。
“隔壁那位大/爷那，不在家？他媳妇如许，他也不管管？”柳二太太又问。
听她们这么一说，柳若姒也有了一些印象，确切有这么一家来投奔，还常常去府里打抽风的。这一家子投奔的是柳老太爷，柳老太爷过世以后，柳家还是照看他们，却多少不如柳老太爷活着的风景。那位柳家续娶的太太没了以后，柳家老太太和柳大太太都不大看得上这位大/奶奶，给的钱物越来越少。
“我晓得。”双喜才八岁，长的虎头虎脑，一双大眼睛叽里咕噜，说话也极聪明，听大人问他，他就一字一句地奉告。本来，是那边的大/奶奶让小叔柳玉汶照看几个孩子，成果是最小的尿了，哭起来，那位大/奶奶就说是柳玉汶照看的不经心，嚷骂起来。然后，那第二小的孩子就跟着哭了。
她现在想起来，当这一家子刚进京的时候，她在柳老太太的院子里，曾经见过一面的，不过没甚么印象了。现在看柳玉汶，身量倒是不矮，不过却瘦的不幸，穿的衣服也不称身，较着是畴昔的旧衣服，已经小了。再看他脸上，倒是眉清目秀，可惜面有菜色，下巴瘦的尖尖的，几近能戳人。
谁承想，天有不测风云。不上两年的工夫，柳余风就得了病，过世了。又过了一年，他续娶的阿谁女人也病故了。这伉俪俩抱病、办丧事，柳家也曾出资帮着摒挡。
“恰是他家。”繁华媳妇忙答道。
“我们车马来了，动静也不小。她住在隔壁，就不晓得是谁来了。凡是晓得些事理的，就是有事，也先压下来。偏我们在时，她就吵吵嚷嚷的，莫不是晓得娘你心慈，大太太那边断了门路，想要娘布施她？”柳若姒就道。
也是，柳若姒就点了点头，连吃穿都不舍得给，又如何会舍得费钱给这孩子去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