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胡涂的东西!”柳大老爷抬起腿来,一脚就踢在柳大太太的胸前。
柳大老爷就有些愣了,听出柳老太太话中的意义,这事情是处在他这一房里头,忙就跪下来讲儿子不孝,又问柳老太太到底是如何回事。
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也晓得这是件杀头的事,但是因为利大,私底下做着这件事的人也很多。婆媳两个财迷心窍,一开端还只是尝试尝试,等尝到了长处了,就一发不成清算。
便是如许,柳大太太还是想着找借口,要为本身摆脱。
柳大太太也不知是真的晕了还是装的,倒是歪在柳若媛的怀里,一声也不吭了。
“大太太和大/奶奶管了这么多年的家务,贪墨的又何止是这一万多两银子。”
“真有如许的事!”柳老太太一下子眼睛都睁大了,神采几近变得跟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一样的灰败。
柳老太太毕竟是上了年事的人,如许大的一件事,让她很有些心力交瘁。
“如何不等着老爷他们来了,再拿帐本来也不迟。”柳二太太就小声隧道。
这一年来,因为柳三老爷一家返来,柳三太太和柳二太太又参与办理家务,她们的手脚已经不如畴昔那样放的开,固然心中也曾想过要罢手,何如财帛动听心,始终还是舍不得这一笔支出。是以,虽是在放出的数量上有了缩减,同时也做的更谨慎、深密了些,但是每个月还是要放出去一部分银子的。
“……只做了两回,钱数也未几!”柳大太太就道。
柳老太太这是首要跟柳大老爷哭诉。
柳若媛和柳若娟就都喊娘。
“也该是这个时候去,不然,一会让她们归去有了筹办,怕就不好办了。”柳若姗在一边也小声地说道,“一家子,都是一样的子孙,凭甚么她们多拿多占的,占我们的便宜,还拽的甚么似的!”
柳老太太叮咛了柳三太太,转念一想如许措置怕另有后患,一时急的在榻上就坐不住了。
要她们交出贪墨的银钱,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本心还是要再辩论辩论,再向柳老太太恳求恳求的,但是因为猜到了柳三太太跟柳老太太说的话,现在这婆媳两个也是被吓住了,只跪在地上,相互互换着眼色,并不敢言语。
柳大老爷这才回回身,又在柳老太太身前跪了下来。
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不能再管家务,那么家里的事情,就会落到她和柳二太太的手里。再将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这些年贪墨的银钱都收回来,这可真是让人称心非常。
柳大老爷踹了柳大太太,仿佛还不解气,卷了衣袖就还要上前,柳二老爷和柳三老爷忙就上前拉住了柳大老爷。柳二太太带着柳若姒和柳若姗也都过来,劝柳大老爷先消消气。
“三太太,”柳老太太就叮咛柳三太太,“这件事就交给你,让她们把这些年贪墨的银钱都吐出来,另有她们赚那些昧心、杀头的钱,都让她们吐洁净。”
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跪在地上,柳三太太与柳老太太说了些甚么,她们天然没有闻声,但是看柳老太太现在的神态,另有说出来的那些话,这婆媳两个本就是心中有鬼的人,也就猜到了一些。
与柳大太太等人的神情正相反,柳三太太现在可算是扬眉吐气了。提及来,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在内里放印子钱,这件事是柳三太太早就发明了的,并跟柳二太太说了。从那今后,大师就都留了心,特别是柳三太太。也还是比来,柳三老爷才抓/住了确切的证据,将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放印子钱的一应首尾都搞清楚了。
柳三太太就给柳二太太、柳若姒和柳若姗使了个眼色,带了人就出去了。